假设浪翻云亦是对言静庵暗生爱意那天下间最顶尖的三个男人都是拜倒在她的绝代芳华下了。
只要想想靳冰云和秦梦瑶便可推想到言静庵动人的气质和魅力。
更使人崇慕是她无比的智能、襟怀和眼光。
可以想象两大圣地把选择一统天下使百姓脱离苦海的重责交到她手里便知对她的智能是如何欣赏和信赖。
当她和朱元璋相对了三天后终决定了朱元璋是那种可扶持的材料于是推动了整个白道对这黑道的枭雄作出支持使他势力倍增。
而她则约见庞斑以无与伦比的方法令他甘心退隐了二十年之久。
在庞斑复出前既培养出能克制庞斑的秦梦瑶亦曾三次去见浪翻云至于他们间曾生了什么事则现在只有浪翻云才知道。
她为何要暗地去见他三次之多呢?
是否因她亦爱上了这天下无双的剑手。
这一老一少两个人各想各的都想得如痴如醉。
朱元璋最先回醒过来奇怪地打量着韩柏道:“专使双目露出温柔之色是否也想到一些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美女?”
韩柏一震醒来忙道:“不!我只是想到皇上和言斋主都三天的醉人情景忍不住心生向往吧!”
朱元璋大生好感但又沉思道:这人显是心中藏有不利于我的秘密否则不会这么渴求得到我的特赦我定须找人对他深入调查若现不利于我的事亦只好将对他的欢喜摆在一旁毁掉了他。
这想法使他更珍惜眼前和这奇特的年青人相处的时刻出奇地温和道:“唉!朕不知有多少年未试过在人前真情流露不过现在朕的心情好了很多静庵曾说过朕做人太现实和功利了这是她最欣赏但却也是最不欢喜的地方。但肯定亦是朕成功的原因。”
韩柏吁出一口气道:“小子真的渴想知道还有那几个人究竟是谁。”
朱元璋忽地有点意兴阑珊挨在龙椅上道:“第七个是庞斑爱上了的女人靳冰云到今天当她成为了静庵的继承人后朕才知道静庵和庞斑间生了一些非常玄妙的事。以前朕总以为庞斑因败了结静庵才被迫退隐。现在始知道中的情形是非常复杂的。”
韩柏一震道:“那第八个人定是秦梦瑶对吗?”
朱元璋一震道:“好小子!朕愈来愈欣赏你了若让朕见到这天下第一仙女朕必不顾一切把她得到以填补一生人最大的错失和遗憾。”
韩柏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这“情敌”暗忖若让他知道秦梦瑶会委身下嫁自己定然头颅不保。
朱元璋锐利的眼神回望他道:“你为何以这样的眼神看着朕?”
韩柏心中暗知道绝不能在这人面前稍出差错否则就是阉割或斩手剐舌之祸叹道:“皇上刚才那几句话若出自像我这样的小伙子之口是绝不稀奇但由皇上说出便可见皇上对言静庵种情之深实到了不能自持的程度。”
朱元璋没好气地盯了他一眼像在说这些话岂非多馀之极若非自己不能自持怎会因听闻言静庵的死讯后做出平时绝不会做的事呢。
他沉吟片晌后道:“横竖告诉了你八个人这最后一个不妨一并说与你知吧她就是浪翻云过世了的妻子纪惜惜。”
这句话完全出乎韩柏意料之外瞠目结舌竟说不出话来。
朱元璋沉醉在昔日的回忆里眼中蒙上失意的哀色平静地道:“那是朕纳陈贵妃前的事了朕不断找寻能使朕忘记静庵的人即管一刻也好在宫内找不到朕便微服出巡终于遇上了纪惜惜那时她是京师最有名的才女。以朕的权势想得到她实易如反掌可是朕却舍不得用这种方式取得她更怕的是她会恨我和看不起我唉!”
韩柏这时对朱元璋大为改观暗想原来他竟有这么多黯然神伤的往事。
朱元璋回到了往日的某一个梦里眼睛湿润起来却一点不激动柔声道:“朕为了她努力学习诗词好能和她沟通三个月内每晚都溜出皇宫去见她她对朕亦显得比对其它人好可是有一天朕再去找她时只得到她留下的一封信。这多么不公平她只认识了浪翻云一天便跟他走了朕却连她的指尖亦未碰过。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朕才能忘却静庵但却终失去了她。”
韩柏暗忖这只是你的愚蠢若换了是我“浪子”韩柏保证已得到她的身体很多次了。忍不住问道:“浪翻云夺了皇上所爱为何皇上仍不恨他呢?”
朱元璋苦笑道:“当时我恨得要将他千刀万剐才可心头之愤故下令全力攻打怒蚊帮。后来惜惜病逝唉!天妒红颜朕亦恨意全消只想见见浪翻云看看朕有那处地方比他不上。”
韩柏道:“皇上不要怪小子直言皇上败给浪翻云可能是因为太现实了。”
朱元璋霍地一震往他望来如梦初醒点头道:“你说得对浪翻云和庞斑所追求的都是毫不现实的目标那正是最能吸引惜惜和静庵的然气质。你看!上天是多么作弄人朕竟和这两个顶尖高手有着这么奇异的关系。”
看着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无限欷的样子韩柏心生感触好一会后才道:“刚才皇上说不东征倭子有两个原因皇上说了一个出来那另一个原因又是什么?”
朱元璋从沉思里回醒过来双目恢复了先前的冷静锐利淡淡道:“因为倭子仍有运气!”
韩柏失声道:“什么?”
朱元璋道:“若非有运百年前忽必烈派出的东征艇队为何会因海上的风暴锻羽而返此事使朕现在亦不敢造次。”
韩柏哑口无言。
朱元璋吐出一口气后道:“好了!现在由朕说出信的内容再由专使以贵国文字写出来吧。”
韩柏最不愿生的事终迫在眉睫之前了。
………【第一章 流水无情】………
韩柏把心一横咬牙道:“皇上恕罪这封信小使臣不能写。”
朱元璋先是微一错愕接两眼一瞪。射出两道寒芒语气里多了几分令人心颤的冰冷杀机道:“为什么?”
韩柏大是懔然知道眼前此君喜怒无常一个不好立时是杀身大祸。
眼光亦不避忌故示坦然地迎上朱元璋的日光叹道:“这就是小使臣刚才为何如此渴望得到皇上特赦权的原因。唉小便不知应由何说起今次我们起程东来时敝国王曾有严令要我等谨遵贵国的人乡随俗规例不准说敝国语言写敝国的文字以示对贵国的臣服敬意;若有违规。必不饶恕。唉:其实小使臣已多次忍不住和陈公及谢大人用敝国语交谈了。嘿!”接又压低声音煞有介事道:“说话过不留痕不惧敝国王知道可是若写成此信那就是罪证确凿教小使臣如何脱罪?”
朱元璋听得啼笑皆非暗忖中竟有如此因由。竟释去刚才对他渴求特赦怀疑的心晒道:“只要正德知道专使是奉朕之命行事还怎会怪专使呢?”
韩柏苦脸皱眉道:“唉:敝国王表面上或者不说什么可是心里一定不大舒服责怪小使臣不听它的命令那……对我日后的升摧便大有影响了。”
朱元璋大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点头道:“想不到你年纪虽轻却已如此老谋深算这说法不无道理。”沉吟片晌通:“不过朕说出口的话亦不收回信定须由专使亲书只是用什么文字则由专使自行决定罢!”
韩柏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道:“小使臣遵旨不过请皇上莫怪小使臣书法难看文意粗陋就成了。唉:小使臣在说的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写就有点困难了。”
朱元璋心道这才合情理。
直到这刻。他仍未对韩柏的身分起过半丝疑心关键处当然和楞严犯的是同一错误。就是谢廷百和陈今方两人如何敢冒大不讳来欺骗他那想到其中有这等转折情由。
所以才会给韩柏以这种非通似通的砌词搪塞过去。
朱元璋伸出手指在龙桌上一下一下的敲眼神转腹T不知心里想什么问题。
韩柏一直心惊胆跳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又不敢出言打断这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人的思路。
朱元璋忽地望向他道:“暂时不用写信了专使先回宾馆休息吧!”
韩柏不敢透露心中的狂喜低头站了起来依陈令方教下的礼节恭敬叩头后躬身退出书房到了门外才觉出了浑身冷汗。
化身成采花大盗薛明玉的浪翻云沿街而行落花桥巳在望。
街上行人如曲肩摩踵接不愧天下第一都会。
这时一群鲜衣华服身配兵器。趾高气扬的年轻人正谈笑迎面走来。
浪翻云一看他们气派就知这些狂傲嚣张的年轻人若非出身侯门巨族官宦之家便是八派门下或是兼具这多重的身分。
他微笑避往一旁以免和这些人撞上一块儿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只听其中一人道:“谁敢和我打赌我杨三定能得亲秀秀小姐的芳泽!”
另一人嘲道:“不要那么大口气。莫忘了上个月你才给我们京城最明亮的夜月弄得差点自尽。”接压低声音道:“而且听说秀秀小姐早爱上了庞斑你有何资格和人争宠。”
又有人接口笑道:“我想除了浪翻云外谁也不够资格和庞斑作竞争的!”
嘻笑声中众人擦身而过。
浪翻云为之莞尔摇头失笑随即踏上落花桥。
秦淮河在桥下穿流而过。
名闻天下的爸膝在这入黑前正穿梭往来。
管弦丝竹之声夹杂在歌声人声里荡漾河上。
浪翻云忽然酒兴大。
不管是什么酒只要是酒就衍了。
他按桥边的石栏定神地注视书似静又似动的河水。记起了初会纪惜惜的情景。一股挥之不散的忧伤泛上心头。
人脸全非河中的水亦不是那日的河水了。
生命无桓常!
当惜惜在他怀内逝去时他想到的只有一个问题:生命为的究竟是什么?
这想法使他对生命生出最彻底的厌倦!
他亦由此明白了百年前的传鹰为何对功名权位毫不恋栈只有脱生死才是唯一的解脱。
惜惜的仙去改变了他的一生。
就在那一刻浪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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