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场屠杀的指使者,便是--鸳鸯刀郗中流。
秦平真不怎么敢确定地问:“小曼她--姓郗?”
秦将军沉痛点头。
秦平真还是不怎么敢相信:“她是郗中流的女儿?!而爹亲,居然是郗中流的家将?!”
秦将军点头。
秦平真紧接着再问:“小曼的父亲,居然是那么残暴的人?”
秦将军万分沉痛,低头半晌,终于眼含泪花地说:“郗将军……所有的功劳都已经被人抹杀了,十三年了,我替你等了整整十三年,现在,再也没有人记得真相了……再也没有人给你平反昭雪了!”
“你说的旷古奇冤不是指惨无人道的屠杀,居然是郗将军被人冤枉?”
“真儿,你总听说过一将功成万骨枯吧?那帝王之业,又该是堆着多少白骨建成的?”秦将军激动得呼吸都沉重起来,长长一叹:“郗将军,不仅为托起当今圣上的帝王之业以身相殉,还背上了一个千古骂名……我一直都以为,即使真相只是少数人知道,但圣上心里清楚就好,却不想,这么多年来……将军地下有知,当是至今不得安息啊!”
“那事情的真相,又是什么?”
“宝定寺除僧案,是不得已而为之……幕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操作,只能意会,不可言传。郗将军不过是一个能够被推上台面顶下这件事的人罢了。而且有一件很微妙的事必须要说,那就是现令权倾朝野的华丞相,当时不论是地位还是声望,都远不如郗将军,两人都是太子麾下得力之材,十三年后,却一个一人之下万上之上,一个家破人亡含冤莫白……”
“你是说,郗将军是被人陷害?”
“我不是这个意思。将军临去前特别交待过,生有生的使命,死有死的职责--不必说也是怕我们看不下去,找华为安清算。他说我们只需要看着,自有一天,真相可大白于天下,到时会有他一个清白公正的评价来盖棺。清楚幕后是怎么回事的,当今之世,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当今圣上,另外一个则是华丞相。至于我所能知道的,只是,郗将军绝不是眼下所传的残暴之人,而且大凡接触过将军的人,莫不为将军风骨气度折服!”
秦平真抿抿唇:“可是十三年了,这件事竟然再没有人提及!尤其是当今朝野,更是讳莫如深!”
秦将军眼望着不知名的远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说:“连你,也以为郗将军是一个残暴跋扈的人,这件事,怕是要以这样的结论载入史册了--将军走得那么从容淡定,深信事情的结局,会是别人向他的许诺。可整整十三年,丝毫不见任何转机,看来,想要知道幕后到底发生过什么,等已经不是办法。”
事关苏小曼的身世,秦平真自是当仁不让,目光坚定地说:“如果幕后有冤情,等不是办法之后,就必须主动出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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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啊,P结束了!
慢慢感动死了!
谢谢所有过我、帮助过我和喜欢过这本书的亲们!
慢慢因为自身的原因,没有很及时的情况下,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真的全是大家的力挺,感动得泪眼花花……
呃,听说都要写P感言的,偶想来想去,需要感谢的人太多了,还是写在文里让每一个看到文的人都会看到吧!
感恩和感动,慢慢会拿更用心的文字来回报所有慢慢的人!
………【34、宝瓶没有死】………
“坐直啊!你能不能不用这种要掉下去的姿势!”苏小曼第一百零一次冲黄承安发脾气。
实在是看不下去啊,就算他现在智商低如儿童,却怎么着都是一个成熟男子的体形面貌啊,那么大个一男子汉,骑个马居然用“抱着马脖子”的姿势,谁看了受得了?
一路上只要有行人,纷纷侧目,恼得苏小曼只想举个“我不认识他”的牌子,向所有人撇清。
黄承安一脸我好怕怕的表情,可怜兮兮地转过头来,嘴巴微撅,眼睛眨啊眨,想要眨出水珠儿来似的,委委屈屈说:“不抓紧我会掉下去啊……”
苏小曼柳眉倒竖:“你这姿势才要掉下去!你长眼睛了吧?看我怎么骑的啊!”
--要真不会骑就算了,他明明跨马扬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分明还有不从马上掉下去的本事,结果马一跑起来,此君脸色大变,向前一扑死死抱住了马脖子,这,这这这,分明仅仅因为这厮胆小如鼠啊!
黄承安又是委屈不满,又不敢反驳,怯生生问:“为什么我们不坐马车啊?”
“太慢啊!”
“这样也不快啊!”
“你给我骑快点就快了!”苏小曼怒冲冲地说着,打马靠近他,作势向他的马挥鞭,黄承安吓得尖叫一声,为了躲避,本能地坐正了扯僵,马儿在他的操纵下轻松避开。
苏小曼干瞪眼:这厮马术相当可以啊!正因为此,她才恨得牙根都痒痒!
要不是自己就是个大夫知道他丝毫没有作伪,真得怀疑这厮根本就是故意的!
叹息一声,苏小曼苦恼地说:“我怎么会碰上你!”她没有郁闷为什么会带上他,这厮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丢下他不管的事,苏小曼是想都没想过。怪只怪命运多歼,怎么就会碰上这个大麻烦呢?
从竹山来到京城,莫离带她们用了三天半。
现在改骑快马,希望能追上他离去的脚步来着,万没有想到,这个黄承安,标准就是一大拖油瓶嘛。
这几天舟车劳顿,唯一的收获就是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安全问题了:一则莫离走得太急,并没有为他们两人解除易容术;二来,自从离开将军府,苏小曼就注意到有人跟踪。
她虽然不明白秦将军具体是怎么回事,却也大致猜知自己的身份绝不只是“童养媳”这么简单。既然他安排人做免费保镖,也没有必要娇情地跑去推辞,有这个联系不断掉,她倒可以随时杀回去问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眼下没功夫查,不代表她对自己的身世不好奇。
黄承安苦着脸,小小声地说:“娘子,我饿了。”
明明还是自己教他叫的,但……那么大个男人作奶娃状,偏偏又是叫的这么让汗毛惊悚的字眼,苏小曼浑身的鸡皮疙瘩此起彼伏,努力深呼吸几下,才稳住了情绪看看前面不远处的小镇子,安慰说:“承安乖,到了城里就给你买东西吃。”
“娘子,我好累。”
苏小曼再次深呼吸,在心里默念:他只是个孩子他只是个孩子。然后才能以正常的声音开口:“吃饭的时候就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可是娘子,我好想睡一觉,我累死了。”
苏小曼的声音抬高了八度,这人不能给他好脸色,登鼻子就会上脸!还得来凶的:“你累死了?你才骑了多大会儿马?我和你一路同行怎么就没觉得累?你一个大男人叫唤什么啊?等你真累死了我会替你收尸的!”
黄承安不敢反驳了,但把头一偏,哼了一声表达不满。
苏小曼见他还紧紧抱着马脖子,那力道简直能把那匹刀给勒死,忍不住再次开口:“扯僵绳!”
“哼!”黄承安倔傲地偏过脑袋,很有骨气地把她的话给无视了。
朝天翻一个大白眼,苏小曼决定不跟这白痴计较。
好不容易接近小阵了,黄承安脸都亮起来,两眼放光地说:“娘子娘子,我们去吃什么?”
嘁!刚才不是还傲骨铮铮吗?这会儿就忘记自己不理我了?苏小曼有点好笑地问:“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小尾羊羔肉、清炒苦瓜,无骨扒鸡、木耳笋片,麻油耳丝、雪花莲藕,红焖牛肉……”
苏小曼真的很无力……这人……果然是有钱人啊……都已经傻掉了,嘴还那么挑啊!听听听听,还荤素搭配!
怪不得当初自己付不出三十八个钱的帐被他肆无忌惮的笑话,这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都是“穷人”!
听他碎碎念了一堆好吃的,苏小曼咽咽口水,很温柔很无害地向他微笑,但很无情地打击他因为期待而雀跃不已的小心灵:“全没有。”
“娘子不要嘛,我好想吃……”
“一份炒青菜一份红烧肉,荤素全有了,搭配起来还不腻,就这样决定了。”
“那你干嘛还要问我想吃什么?”
苏小曼微笑着说:“我以为你已经学乖了嘛!”
黄承安郁闷得耷拉着眉毛,半晌才说:“我好饿。”
“白米饭管饱。”
“我想吃……”
苏小曼立即打断他:“就我说的算,你可以选择吃,也可以选择不吃。”
某个可怜的家伙彻底被打败了,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你说了算?”
“因为你在花我的钱!”两人说着斗着,就来到街市上,苏小曼抬头看看旁边有一家简单干净的小饭馆,向黄承安说:“就这里了。”
黄承安左看右看,似乎对这个饭馆很不满。
苏小曼打击他:“吃,或者不吃哦!”
那厮连忙跟上来。
……一刻钟后……
黄承安看着叶子都炒得发黄的“小青菜”,“这是青菜?”
苏小曼微笑:“可能火候没掌握好。”她一点儿也不介意地拿起筷子夹一刀尝了尝:“不过味道还行,家常菜。”
“为什么我们要吃这个?”
“便宜啊。”
黄承安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你没有钱?”
苏小曼点头。这倒是真的,她可没好意思拿将军府多少银子,但眼下,还不知道要在外面流浪多久才可以回归师门。
--也许,不弄明白莫离是怎么回事,她是不会乖乖回去的了。
苏小曼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黄承安大声说:“我有钱啊!”
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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