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会是。
已到了这种时刻我又怎会让意外生?
但意外总像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草出现的毫无预警。
殿外忽然涌起一阵骚动而后就是内侍的慌忙。
开始声音较远也不大但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前。
“怎么回事!”我怒喝外面有人进来跪倒道:“禀陛下外面有匹马闯进来了!”
怎么又是马!心里讶异却不及多想只觉得耳边一阵风拂过流雪一般。还有那抹淡淡的只她独有的味道。
下意识回身就要抓紧只得了一片空气。再抬头她已拎着衣裙跑出去了老远。
满地都是跪倒的大臣没人敢动只是惊愕的望着她离去的身影。
我张开嘴喊:“抓住她!”那些人脸上仍是呆愣。
最后干脆自己冲出去追。
外面的热浪汹涌逼过来浑身上下有如水浸。
她怎能离去?这是我的地方外面只有高耸的宫墙她怎么逃得出去?
眼看着她就出了朝殿的大门殿前的广场早就一片混乱中间是匹黑亮的马正往她那边来快到了身前。
我急了呼喝:“不管怎么样都给我把她拦下!”
侍卫这才惊忙着动手但她的身手却灵敏极了几下穿梭已到了混乱的正中。然后扯住辔头顺势一带就那样一个翻身坐在了马背上。
长风之中她的鬓角有丝飞舞微微挡住了颜面。
我却依旧看得到她眸子里迸出的恨意。
有如赤火一般。
立时怔住。
涌上的侍卫渐渐将她包围也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她却能听见那些打斗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可她那双眸子依旧留在我的脑海里似要褪不掉了。
我在想我究竟做了什么换来她的如此恨。或是她做了什么让我非要如此的留……
急忙调派人手拦住她的去路。
广场上的侍卫越来越多一片混乱。她的移动才慢下来可那马却毫不死心仰起前蹄不住嘶鸣竟是开始踩踏侍卫。
一时间伤者无数。不少侍卫败退了下来。
包围圈又敞开了缺口她策马而去。
我远远的只看到她与那匹马的背影。
侍卫涌动立即下令关闭城门却传来城门门轴被毁的消息。下令骑马去追却听统领道:宫内的马匹全部卧了槽。
这下明白了她早有预谋。
百官朝拜的大典是在靠近宫外的大殿里进行的与外面只有三道宫门她骑了马出去还不容易?
我一直以为自己控制着外面那人的动向她就不会有机会。却没想那些人早已进入了我的宫廷之中。
怒气难以压抑撩起龙袍扯下龙冠对身旁的百官大吼:“定坤城立即严禁若是谁放了她出去就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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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样闯出了皇宫。
待侍卫集结全城戒严时已有人来报早些时候有匹快马出了城门因为持有我的玉牌所以没人敢拦。
我这才想起前天从她那回去后腰间的玉佩就不见了。本以为是自己大意弄失却不想竟是被她拿走。
大概她那一摔也是故意。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心计。
华娉兰……
换了马出城去追她那匹马我倒是认识西域进贡的宝马火烧虎骑关时被她带走了是千里良驹寻常马匹根本追它不上。
但我却有把握。
因为在不远的前方是她根本过不去的天堑。
乌索江正值汛期内里江水彭湃两侧是断壁高崖早先已焰火下了严令禁止任何人通行。那就算她有飞天的本事也定是穿越不过。
我可不会让她逃。
马行了不多久就听见乌索江汹涌的涛声。
再往前走便看到了刀劈一样的深壑。在江边寻找了片刻果然就看到了她。
深红的影子。
像团火焰。
原来的那匹马已经不见了只她自己一人身上的饰有些散乱珠玉流光纷飞。
望着彭湃的乌索江不进亦不退。面色平润阳光洒落在上面几要透明的白玉色泽。
我下了马缓缓靠近怕惊动了她。此时的她就像虚浮的幻像好像稍微用力就要消失不见。
可她似乎早就预料到我的到来就那样回头望了我一眼。眼眸里已没有了那种刻骨的恨只一种平静的解脱般的笑容。
她那样的笑。
眼眉弯弯新月一般。
她说:“我永远都属于我自己。”
然后缓缓往后退她身后是百米深的沟壑是汹涌澎湃的江河。
我心中忽然害怕了起来。
伸出手拼了命要去抓她却根本来不及。
她就那样纵身跳了下去……像火焰烧尽之前的些微晃动。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手向前伸着指尖寒凉。
居然不知该怎样去接受这个事实。
她是个女人啊她只是个女人。为何要这样倔强为何要这样绝决?为何如此还不能跟我在一起?
只因为我是她的敌人么?难道她那点尊严就如此重要?非要弄得玉石俱焚才肯罢休?
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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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丹青客: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里……想想还是写在这吧。
大人看的很仔细知识也那么的丰富实在是羡慕……说白了某落对历史的确是一窍不通汗因为是工科学生对历史的了解仅限于高中与初中那点底子写女帝虽然查了些资料但显然还是个历史小白……对于扇子倒真的没想那么多。
而且自己倒是很偏爱阴柔的男子写的时候就不知不觉带进去了。
对于子煌的性格说起来也有点复杂主旨是温柔的但也有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开始做人设的时候心中的子煌是个很温柔的大男孩很会包容但有时也会嫉妒也会有点坏坏的小动作比如灌女主喝酒之类。但后来写着写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偏了到现在怕是已经跟心里的子煌不一样了。
汗好像说了一堆废话。
不管了感谢丹青客的意见抱住亲亲~~~~嘿嘿
另回宝宝:这两天我不是跑掉了是去考试了……
结果还考糊了……
之后的度还会保持原样吧。
而且女帝到此大概还有五万的内容就要结束了(初步预料)感谢大家的支持哦~~~
………【第 47 章】………
阵沁入肺腑的甜润香气好闻极了不自觉又多吸了几下才猛然清醒。睁开眼坐起只觉的浑身冰凉低头一看原来衣服早已被水浸湿了。
我点了点头随手从头上拿下几个钗将及腰的长散下然后清理满身的狼狈。
我苦笑跟那个人还有什么话说么?早就没有了吧。
接过先前准备好的包袱在一块石头后面将湿透的衣服换了下来。然后用块蓝色碎白花布包起了长。
这是大容国普通百姓的打扮再普通不过。
问他:“定儿呢?”
他道:“定坤城里来了几个永络的细作我让他们把她带走了毕竟这种情况带着她也不方便。你也不好跟那些人一起走。”
“嗯……”我点了点头转身谢他“这次多亏你才能让我从那里出来。”他却挠着后脑勺笑:“有什么好谢的是我师父的意思。”
“你师父?”这才想起问他:“你师父究竟是谁?还有你叫什么?”
“我师父的名字不太好被人知道不过我的就无所谓啦我叫廷之。”
“廷之?”意外的有些耳熟就问:“我们见过么?”
“没有没有我是生在木泽国的。”
“木泽?”更糊涂了怎么会有个木泽国的人跑到大容国来救永络国的我?正要仔细去问却听他在口里打了个呼哨把黑风引了过来。
“这个地方不能久待估计一会那人就要派人下来寻你还是先离开再说吧。”
他翻上马背动作轻盈也就只有这样的身手才能在半空中抓住掉落悬崖的我然后无恙的落地。
最初跟他商量这个计划时是拼了命的。
想让那人以为我死了就不会那般逼寻了吧。
抬头望了眼崖上长空一隙看不到岸只偶尔听到有马匹徘徊的声响。最后渐渐消失在了远方。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上马揽缰低呵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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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从未停过。
直到西方渐渐染上了几抹血红才勒住了丝缰。
前方现出了一片密林黑黢黢散出股寒气。
廷之坐在我身后指着那森林道:“通过这里就出了定坤城范围了不过那个不双看起来不像是轻易放弃的人物她一天看不见你的尸怕就要一天四处寻你。我们要不要连夜过去?”
我想想也好。
进了那森林枝杈错踪密密匆匆。马不可再骑只好下来牵着。
这时天色已渐渐的黯淡了下去森林里更是一片黑暗无光。前面的路不知深浅只好跌跌撞撞的走着。
倒是廷之的身手是万分灵敏的总能在我即将跌倒时用力扶一把。
朝他道谢他总是嘿嘿的笑。
就这样走了半个多时辰视野忽然开阔了起来。
身前一道蜿蜒的大河挡住了去路。
头顶的月色碎在河面上碧波荡漾。
八月的天气先前在森林里走了一路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襟此时被河上的冷气一吹散了满身躁热。
廷之四处看了看似乎是没找到渡船便对我道:“这河的上游有个专门渡客的船夫都管他叫老李头我在那吃过两次鱼现在这么晚了估计也就他那里有船我们往那边走走吧。”
我道:“也好。”
就随着他往上游而去走了片刻他却忽然停住了捂着肚子叫了声哎哟。
我吓了一跳连问:“怎么了?”
他皱了皱眉道:“不好估计是今儿早上吃的东西不太干净肚子撑不住了你在这里等等我先去方便方便。”说完就往森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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