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两年，五年，十年，这样的相处，似乎一直没变，又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两个人的相处，多种多样。
两个人的爱情，也是多种多样。
只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那或许总有一日，会慢慢地渗入彼此，其实就算爱也好，恨也好，到最后都会有一种离不开对方的习惯了。
跟她在一起，原来他才开心。
跟他在一起，其实她也不是这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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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时间过得久了，有种东西开始慢慢地变淡。
凤夜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老了，要不然为何会回忆起一些很遥远的事情？
回忆起最初走到明月身边的时候的自己，虽然表现得很冷漠，心底其实却是崇拜过明月的。
她看过杀戮的他，那个时候她甚至想，原来杀戮也很可以如此完美。
那个时候，她一直以为明月就是她的旧书。
明月帮她报仇，明月教她武功，虽然辛苦，却开心。
那个时候她甚至曾想过，如果能跟明月一直在一起，那就好了。
那个时候明月在她的眼中还是个女的，她有好几次都想叫她明月姐姐。
可是美好的东西总是最容易破碎。
她还记得，明月那个时候跟她说，凤夜，从希望到绝望是什么感觉？
凤夜，是想生还是生不如死。
凤夜，是想被人主宰还是主宰自己。
他故意的，故意玩弄了她的感情。
他让她绝情，可是她恨他，从那个时候开始恨，从她十八岁那年开始恨。
他给了她三年的时光沉浸在琉璃宫中，又在三年后打碎了琉璃宫，让她跌落，彻底地看清事实。
第9卷 第958章：【番外】明月和凤夜（14）
他给了她三年的时光沉浸在琉璃宫中，又在三年后打碎了琉璃宫，让她跌落，彻底地看清事实。
他还说，经历了那种绝情的人才能断情绝爱，才是一个出色的杀人武器。
曾经有多喜欢他，后来就有多恨他。
他说，她只是个杀人武器。
他说，他们之间只是交易，从一开始就是。
想起那个时候，她还记得，在最初他这么说的时候，她还有些不相信，甚至还求过他。
她凤夜唯一一次的求人，也是唯一一次的求他。
可是他亲手把她推入了绝望。
求他的那一天夜里，她在第一个任务中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也在那个夜里，她真的开始冷漠，开始绝情，开始恨他，也开始想要杀了他。
明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知为何记起，也不知为何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
有手轻轻地拭过了她的泪痕，很温柔很温柔。
她就算没抬头，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曾经喜欢过，恨过，伤害过她的人，却也是这些年一直陪着她的人，一个在她生命中至始至终存在的人，一个就算逃离也逃离不开的人。
她曾不相信他喜欢她，可是那么多年相处下来之后，她明白他现在真的爱他。
她一直不想去探究自己的心，其实为什么会那么恨一个人？
因为喜欢，所以恨。
可是或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对他说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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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只是想跟她在一起，就算一辈子都是那样的相处模式，他也觉得很幸福。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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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和凤夜的番外就这样了。
有些事情不喜欢写得太明白。
其实经历过风雨之后，那样的平静也很好。
下一个番外写谁，我还没想好……呃，不过番外这些会尽快写完的
第9卷 第959章：【番外】明锦（1）
【番外】明锦番外
（一）
王者，就算不在权位的最高点也是王者。
强者，就算隐于朝野也是强者。
从出生开始，就被选中成了出月一族下一任的族长。
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告知出月一族的那些风光历史。
曾经，他想当个孩子，可是从被选中那一刻开始，他就不能当个普通的孩子。
曾经，他伸手去牵住了哥哥的手，可是换来的却是哥哥的敌视和甩手。
曾经，无数个曾经……
于是终于……相信了所谓的命运……相信了所谓的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他要成为出月一族的王，命中注定他要学一些自己并不想学的东西，命中注定他要跟自己的哥哥反目成仇。
所以他也一直相信，他命中注定就要跟暖暖在一起。
太相信命运了，所以早就连自己的意愿都忘了。
只是觉得因为是注定的，所以他要和她在一起，要永远在一起，这个时候从未想过自己喜不喜欢她，也从未想过她喜不喜欢自己。
在他的世界观里，喜不喜欢，似乎并没有命运来得重要。
不过那个时候，学了一些并不是他所想学的武功，却是失去了最初的理智。
于是遇见了，却也只是遇见了。
沉睡中的自己就算能感知一切，却也无法阻止外在的那个自己去做一些他觉得错误的事情。
于是和她成了冤家，于是和她一直斗嘴。
曾经他觉得，如果没有最初那样不好的相遇，她一定会喜欢上他。
可是后来的后来，他才突然觉得，或许那段时间，才是他生命之中最开心的时候。
喜欢是什么？
他曾经一点也不懂。
或许说生在他们这个家族之中的人都不懂吧。
身为出月一族最尊贵的家族，注定了被很多东西所牵绊，被很多东西所束缚。
他不懂，或许明月也不懂。
其实后来他知道，明月当初仇视他，甩开他的手，也是因他受了很多的委屈，心中满满都是忿恨。
如他被选中一样，明月没被选中，可命运却没有变。
可最初不懂，所以也开始仇视明月，和他反目成仇。
等到他们长大，等到彼此开始懂得一些东西，却已早已在相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第9卷 第960章：【番外】明锦（2）
等到他们长大，等到彼此开始懂得一些东西，却已早已在相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所以就算知道，他也还是讨厌明月。
或许曾经想过，如果当初明月没有甩开他的手，或许他们之间也不会变成那样。
可是没有如果，也没有可能再回到当初。
所以讨厌了就是讨厌了，他们彼此讨厌，彼此仇视。
这就是命运。
命运无法改变，就算努力了也无法改变，所以也从未想过去改变他们之间的命运。
直到遇上暖暖。
她口口声声说不相信命运。
不相信吗？
但命运就是命运，就是命中注定，他也曾无数次如此告诉她。
甚至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觉得不管如何，最终的最终他们肯定会在一起。
他觉得那样的理所当然，而偏偏却是她所不喜欢的。
他觉得自己很了解她，可偏偏她却不喜欢那种被人看透的感觉。
了解？还是不了解？
他也不懂了，一点也不懂。
从未想过会喜欢她，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喜欢不喜欢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命运，可是等到发现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喜欢上她。
曾经觉得就算喜欢上她了，也不可能会为了她去死，那般地笃定。
可到最后，却是情不自禁地做出了选择。
原来这就是爱情吗？情不自禁，无法控制。
脑中回忆的是过去的种种，心口传来的是因血咒而起的疼痛，明明那么痛，明明一点也不想自己去死，也明明想过啥了她解救自己的。
可是，下不了手。
第一次下手，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勇气，却也还是没能真正地下狠手。
七杀为她挡住了，那个人愿意为了她而死。
而他也知道，她也愿意为了那个人而死。
当初那一剑，她可以一点动摇也没有。
所以他们之间才是真正的爱情吗？
可以斩断命运，超越生死的爱情。
难受还是痛苦？
想要离开，想要逃离，想要放开一切。
想着或许死了也好，解脱了，不会再为了这世间的种种痛苦。
可是有时候死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为他从出生开始就不是自己的。
第9卷 第961章：【番外】明锦（3）
长老们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来救他。
不，或许不是在救他，而是在救被选中的那个人。
是的，他是被选中的那个人，所以就算生死也不能自己选择。
如果死了，他就是破坏了出月一族的希望。
如果继续活着，他就不得不背负对出月一族的责任。
被救治的时候，很痛苦，比血咒发作还要痛苦，可是那痛苦之中却有一份淡淡的幸福。
不过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幸福，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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