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盯着它说道:“老规矩。”
大黑马停下脚步。
宁缺继续说道:“不听话我就宰了你。”
大黑马垂头转身。
宁缺把小山般的行李挂到了它的鞍上。
……
……
天启十四年夏末秋初,书院开始了这一届的实修。
领队是那位连老师和大师兄都没有见到,堪称史上最弱的书院二层楼弟子。
老笔斋后院内,桑桑盯着咯咯叫的老母鸡发呆,心想昨天应该把你也宰了,好让他多吃点,不然路上饿了怎么办?
长安城郊道上,宁缺看着道畔如画般的民舍村景,心想不知会有多少天喝不着她做的鸡汤,刚刚离开,便开始想念。
清晨的帝国,笼罩着淡淡的微光。
马蹄声声,青衣振振。
……
……
(第一卷清晨的帝国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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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末闲唠并几件事
卷末闲唠并几件事()
本想像庆余年第三卷之后那样每卷结束就写个非常正式的卷末感言来着,但确实这几天熬的太厉害,实在是精神不支持。
最近这些天写的不多,但特别苦。原因简单,就是因为这一卷要结束了,有些畏惧。这种心理大概大家都能理解,开始新的篇章,迎向未知总是令人感到不安的,甚至导致最后这几章的叙事都出现了问题,我强行纠偏纠的非常痛苦。好在最难的门槛我们已经跨过去了,不管怎样未知,下一章便必然是新的,那么我就只有老老实实勇敢地继续写。
将夜的第一卷现在回头看来,达到了我自己的要求,并且还稍微超过了一些些。所谓超过的那些是指写的时候突然蹦出来的比较美好的那些画面和感觉,这些都是大纲里脑海里不可能提前预备的东西,认真写了便自然出来了,这个很好。
不好的方面还是老问题,想着不灌水,但有的章节还是写的拖沓了些罗嗦了些,不过将夜前面这几十万字应该算是很结实了,我第一次对自己拿起了屠刀,删掉了很多可以不写的情节,缩了很多原本可以细写的情节,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得到我自己认可大概应该有资格生存的情节。
关于故事的脉络和男主角的境遇,我确实不擅长严谨而有序地进行,严谨大概能勉强做到,有序真是比较麻烦些,我爱好活泛一些整,所以将夜第一卷里,基本上我便把这个世界完全地抛出来了,以后咱们便在这个世界里折腾,当然现在还只是表面的世界,以后会更深入一些。
第二卷我不知该怎样预告,总之希望能比第一卷紧凑一些,注意,是希望哈,不见得有能力做到,说明类的东西当然是越少越好,然后我要让宁缺大杀四方,打不赢的也要开金手指赢,如二师兄愿。
现在写将夜时的心态,和写庆余年间客时不一样,倒真的很像写朱雀记的那时候,自己特别主动地在故事里面寻找自己的快乐,然后争取也能让你们看的时候能高兴,心态特别光明,仿佛事隔多年又要找到赤子白痴心似的,不过现在的情绪自然要比那时候焦虑多了,毕竟人到中年事情多。
以前说过很多次,这里再重复一遍,朱雀记我喜欢的是后三分之二,前面三分之一我写的时候心态是有问题的,甚至是不好的。
闲唠结束,下面说书评大赛的事,呃,还是麻烦大家去书评区置顶看吧,截稿日是二月六日,奖品很丰厚噢,除了奖金还有将夜的实体书……这个,如果到时候能出版的话,如果到时候还出不了,那就往后顺延一下哈。
明天周六休息,刚好想下第二卷的事情,双倍最后一天休息,这是应该的,呃,顺便要个***和推荐票,这次之后一月是不会再要***了。
最后,我是桑桑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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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一团渣……
写的一团渣……()
没什么,也不是请假,就是嗷嗷叫两声。
为什么脑子变的这么渣了啊!!
我是怎么啦!
哥的强大到哪里去啦!
先逛逛散散神。
再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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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凛冬之湖 第一章 军营里的十三先生
第二卷凛冬之湖 第一章 军营里的十三先生
大唐天启十四年,流落极北寒域千年之久的荒族南归,抢占左帐王庭大片草地,直接导致王庭骑兵对更南方的中原骚扰侵袭。为应对十年未遇的危险局面,西陵神殿发出诏令,号召昊天道信徒及正道同仁援助燕国抵达蛮人的入侵。
与此同时,大唐帝国派出西路边军援燕,号援燕军。
因为援军的到来,左帐王庭部落骑兵扰边显得收敛了很多,尤其是当大唐援燕军的先锋部队依着岷山东缘来到燕北荒原后,左帐王庭单于加大了对各部族的约束,寒风呼啸的原野上,再也难以找到蛮人游骑的踪影。
蛮人骑兵之所以不好应付,是因为他们背后占有大片宽阔的草原,一见势头不对便遁入漫漫长草之中,根本无法追击。除非当世各国君王有当年大唐太祖皇帝的雄心野魄,不然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个威胁完全消除。
所以当蛮人骑兵对燕境的侵扰变得不那么严重,左帐王庭派出谈和使者之后,聚集在燕境北方的中原部队没有就此强势北上,而是选择就地驻扎,把主要心神都放在各处边陲要塞的防守之上,边塞的情势变得平静了很多。
驻守在燕境外的十余万部队号称中原各国联军,实际上除了来自南晋月轮诸国的年轻修行者,基本上是燕国本土军队以及大唐帝国派来的援燕军。
所谓援燕军,正是夏侯大将军统辖的帝国西路边军精锐。这支以铁血冷酷著称的部队在十年前的战争中连克燕国十一城,给燕国人留下极为惨痛的记忆,在燕人看来这些号称来援的唐***人要比草原上的蛮人骑兵更加可恶更加可怕。
基于这样朴素的情感和力量对比,燕国从国君到普通军卒,都对西面的大唐援燕军流露出相当程度的警惕,虽然表面上还是送去了猪牛粮食以作慰问,但在实际中燕国部队与唐军保持了相当远的距离,双方分据燕北边境东西两道战线,遥遥相望,各不理会,甚至拿出了很大的精神注意着彼此的动向。
领受西陵神殿诏令前来的各国年轻修行者自然与燕***队呆在一处,而来自长安城南书院的实修学生们则理所当然留在大唐援燕军的军营之中。
时已秋末,荒原地北先冷,呵气成雾,草色早黄。
燕北某处边塞军营外有一片草甸,草甸上不多的几棵树木树叶早已落尽,站在此间,目光能够轻易穿透清旷的天空,落到更远的地方。比如远处荒原上不知什么事物燃烧生成的黑烟,还有那些咯吱轻响马车上躺着的受伤士兵。
如今边塞情势平静,可能马上召开和谈,但在荒原深处,大唐骑兵与草原骑兵的小规模战斗还是偶有发生,隔上数日便会有遗体和伤员被运回来。
宁缺坐在草甸上望向西北方向,搁在膝头上的手缓缓摩娑着一块小牌子。这块牌子材质有些怪异,非金非玉非石非木,很是坚硬,是离开书院启程前余帘师姐塞给他的,当时他并没有注意,后来在旅途中才想起来,时时握在手里摩娑把玩,有些好奇这块牌子的用途,也借此消减一下对长安城的怀念。
西北方向高远苍穹下有道模糊的黑线,看着并不显眼。但他去过那里,他知道那里的起伏山峦何其高大雄壮,所以愈发觉得这片苍穹与荒原旷阔难言。
那道模糊黑线就是把大陆北方分割成两块的雄雄岷山,他和桑桑幼时主要在岷山东麓生活,十年前他们从西侧山崖走出来时,遇见了家园被毁的卓尔,那段记忆已经很久远,但依然清晰。
因为走过所以记得再往北一些地方,岷山中间会有一道天然形成的豁口。由南至北连绵数千里的岷山山脉把荒原南部分成两半,也把大唐和燕国分开,如果不想从荒原北部绕行,军队便只能通过那道豁口。
像这样重要的军事要地,自然被大唐帝国牢牢地掌握在手中,那里驻扎着帝国北路军最精锐的师团,而帝国北路军最重要的军事使命并不是扼守险地,威胁草原东部的左帐王庭或者是燕国,真正让帝国感到担心的是荒原上实力最强大的金帐王庭,也正是李渔公主曾经出嫁的地方。
宁缺生活了很多年的渭城军塞是七城塞之一,七城塞属于北路军精锐师团最不起眼的一处边塞防线,此时西北望,仿佛能够看到岷山那头的渭城,那个真正属于他和桑桑的家乡,心头不禁生出些想念和温暖。
渭城的旧人们不知道现在过的如何,马将军身体如何,春天时托车马行寄过去的银票不知道他们收到没有,他们如果知道自己已经在长安城里混出了人样,会喝多少酒来庆祝,而自己和桑桑又该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他们?
“已经在这里驻扎了一个多月,总只派些游骑出去侦察,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出击?再过些日子便要入冬,到时再入荒原,军卒要比现在付出更多的代价。”
一名青年军官坐在宁缺身旁,身上轻甲被擦的锃亮,看着清旷的荒原和马车上的伤兵,剑眉微皱恼火说道:“真不知道将军府那边在想些什么,听说夏侯将军根本就没有入燕,现在还在土阳城府中,实在是太不像话。”
宁缺看着他笑了笑,说道:“杀鸡哪里用得着宰牛刀?对付左帐王庭的骑兵,哪里需要夏侯大将军亲自出马?朝廷派了一半西路军过来,已经足够给那位左帐单于颜面。夏侯将军留在土阳城,不来边塞亲自指挥,是因为他知道这场仗根本打不起来,既然不用深入荒原,金秋寒冬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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