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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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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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看几眼,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金康是个健谈的人,一路上和夏雪天南地北的聊天,丝毫没有冷场。夏雪觉得甚是愉快。

  接到老婆夏雪不回家吃饭的电话,齐志有些茫然,一时不知该去哪里解决饭局。平时有几个好友会聚一聚,喝点小酒,打个小牌,热闹一番。夏雪并不反对他出去玩,可是他看得出她并不是很乐意。每一次,他总是嬉皮笑脸地说出去只玩一会儿,一旦出去,那里还顾得了老婆的叮嘱,常常玩到深夜才回来。回来后夏雪总会发一通脾气,他总会笑嘻嘻地任打任骂。下一次又是如此,一个照玩不休,一个照发脾气。一切都简单地重复着,似乎这就是生活。

  齐志一一打电话过去,这些夏雪嘴里的所谓的狐朋狗友,可今天都说有事走不开,齐志落了单。下班时间,同事陆陆续续地走了,他还没有走的意思,在电脑上玩着斗地主。“还不回家吗?”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齐志一回头,见是新来的同事莫云,一个很朴素的女孩子,和同龄花蝴蝶一样的女孩子比起来,莫云如一只素雅洁白的百合。“喔,老婆有饭局,我玩会儿再回家,泡包方便面就ok了。”莫云笑了,她的笑容很淡,笑的时候眼睛也是带着些忧郁,齐志很不解,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愁事。莫云接着说:“我看见早饭你就是凑合,晚饭还要凑合,小心你的胃。”齐志摆出一副感激的模样:“多谢关心,你怎么还没有走?”“帮小高打份报告,这就走了。”“这个懒虫,总是偷懒,下一次别帮他。”“没关系,多打几个字罢了。”“谁欺负你你来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们,好歹我也是个部门的小领导。”“好啊,多谢。”说话间,齐志关了电脑,锁好门,二人一起下楼。第一次和莫云肩并肩走在一起,齐志注意到这个年轻的女孩和夏雪差不多高,甚至比夏雪还要瘦些,窄窄的小肩膀很容易让人涌起一股惜花之情来。他不禁说:“环肥燕瘦,各有其美,现在的女孩子干嘛都要折磨自己,个个都要当排骨精。”莫云看他一眼:“我是想吃胖,可总是吃不胖,没办法。”“我老婆相反,最怕吃胖,整天嚷着减肥,就差吃草了。”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楼下,齐志看着附近的饭店,心里想:难道真的回家吃方便面?莫云似乎听懂了他的内心话,慢悠悠地说:“前面那条街有家饺子馆,还不错。”这正合齐志的心意:“好,不如一起去,我请客。”莫云倒也不拒绝:“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

  这是一家很小的饺子馆,简单装饰过的门脸,夹在旁边的炒菜馆和蛋糕房之间丝毫不起眼。走进去,齐志大感意外,小小的屋子几乎坐满了人,满屋子都是袅袅的白烟和诱人的饺子香。二人在柜台旁的一张小桌子坐下,有些挤。齐志打趣道:“幸亏你苗条,要不然还坐不下呢。”饺子是莫云点的,大肉香葱馅的和三鲜馅的先各点了一斤,她介绍说这两样饺子馅儿是最受欢迎的。然后莫云从包里掏出纸巾来,把齐志面前的筷子和碗碟仔细的擦了一遍,又把自己面前的碗筷也擦一遍:“别嫌弃这里小,饺子的味道你一吃就会喜欢,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回头客。”饺子上的很快,早已被邻桌的香味勾起馋虫的齐志夹起一个就往嘴里放,莫云忙说:“小心烫。”齐志边嚼边说:“真香。”莫云递给他一张纸巾,在面前的小碟子中倒好醋汁儿,这才开始动筷子。她轻轻地咬下一个口子,浓郁的香气喷薄而出,她深吸了一口,陶醉了一下,接着再咬下去,细细品着饺子。看到齐志对自己推荐的地方如此满意,她觉得很踏实。从饺子馆出来,齐志拍拍肚子说:“这手工的饺子就是香。今天吃的*,谢谢你带我来这么个好地方。”莫云依旧是淡淡的笑:“喜欢的话下一次再来。”

  回到家,齐志看了会儿电视,夏雪也到家了,因为都有了一顿满意的饭局,心情都是大好,洗了澡,二人在看电视的沙发上疯狂了一把。

  早晨,夏雪为了保持身材,依旧是不吃饭就上班,自然,她也不去做饭。齐志更不想为了一个人的饭在厨房倒鼓半天,有时候路上买些牛奶面包,有时候索性去单位附近的小店将就,一来不会上班迟到,二来连刷碗都省了。这天,齐志依旧在单位附近的小吃店吃早餐。齐志点了老三样,稀粥、包子和卤蛋。才刚坐下,一个熟悉的背影从眼前晃过。“莫云!”齐志友好地叫她。那个美丽而纤细的背影扭过来,果然是莫云。齐志一边剥鸡蛋一边问:“你怎么也来这里吃早餐?好像我以前没见过你?”莫云在他对面坐下,手里只有一份八宝粥,她用一种低沉的音调回答他:“是啊,从今天开始,我也在这里吃早餐。”齐志好奇的追问:“以前你在哪里吃?”莫云的脸忽然暗淡了下来,低头喝着八宝粥,齐志清清楚楚的看见有一滴清澈的泪滑落在那碗汤里。他顿时想闯了祸的孩子,手足无措。半晌,莫云吸吸鼻尖,低声说:“我和男友刚分手,平时都是我做早餐给他吃。以后,不用了。”齐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这朵多雨的云又大雨落下。齐志低下头,很认真地吃面前的早餐。他不觉得想起上次二人愉快的饺子宴,同样是当时的二人,此刻却天壤之别。他从未觉得早餐吃得如此沉闷,象吃送葬饭,无比的死气沉沉。

  吃过饭,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接下来的一整天,齐志都在悄悄的观察莫云,莫云看起来并没有再失态,一如往常地工作,偶尔的和几个女同事聊些什么,神情是平静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


  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黄瑛和金康的矛盾在于孩子。

  金康的父母身体不大好,只有金康这一个独苗,日夜盼着能早一点抱孙子。老两口不知道在小夫妻耳边旁敲侧击过多少回。甚至有一次,老爷子故意在小两口面前捧一本《孙子兵法》,装作津津有味的在看,心里那点儿抱孙子心切的愿望不言而喻,令小夫妻俩哭笑不得。其实金康也喜欢孩子,刚结婚时就打算要孩子,可是却遭到了黄瑛的严词拒绝。

  黄瑛批评金康生活没有品味:人不仅仅是用来生育的工具,人来到世界上除了创造新生命,充分享受生活的乐趣更加重要。人怎么可以在还没有尽情享受二人世界,就被一个孩子所束缚。她对于孩子的理解是:孩子在给人带来欢乐之前,先绑架了生活 。     

  在这些漂亮的说辞背后,其实黄瑛并不是真的讨厌要孩子,她有自己的苦衷。

  从小,黄瑛就是个相貌平平的女孩,身材也如长相一样平平。现在的女孩子都早熟,刚上初中时班里就出现了不少的小鸳鸯,似乎每个女孩子都有人追,至少接过纸条什么的,可是偏偏她没有,一次也没有。这一直令她耿耿于怀。高中毕业,她勉强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当然,这里面少不了爸爸的人脉关系助阵。十八岁的女孩子是朵花,果然,同窗的女孩子个个出落的象夏日里怒放的花,争奇斗艳。而她,还是一如既往,扎在人堆里就不见了。女孩子的自尊心不断刺激着她,所以从大一开始,她开始悄悄地进行整容手术。整容手术虽然不像她所想的那么恐怖可是也不像她所想的那么轻松,为了做一只美丽的蝴蝶,她以无比的毅力坚持了下来,前前后后共动了十几次手术,除了手和脚,几乎全身都不再是原装的了。终于大学毕业了,她同时也化茧成蝶,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大美女。幸运的是,所有的手术都很成功,只有在当时做隆胸手术时,她清楚地记得医生的嘱咐,将来一旦生孩子,一定要避免喂奶不当引起的急性乳腺病,否则后果不可预料。她牢记这句话,也许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对怀孕心存恐惧。

  金康对于要孩子的欲望和对金钱的欲望几乎相等,看到无法说服老婆,于是他动起了脑筋,走起了曲回路线。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带黄瑛参加朋友聚会,当然这些朋友是经过仔细筛选的,首要条件就是要有孩子在场,其次是要有孕在身的。他的目的很明确,让老婆感受一下三口之家的幸福,希望老婆对于要孩子的问题欣然接受。然而当他兴冲冲带了老婆赴宴,他发现一切是弄巧成拙。

  小孩子们根本不会象大人那样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吃饭,他们吃几口就跳起来嬉闹,然后又冲到桌子前胡乱吃上几口,再跳起来玩耍。整个晚上,他们的小屁股也不曾把椅子暖热。显然,玩耍的热情远远超过了食物对他们的吸引力。

  在黄瑛看来,小孩子们进餐的情景简直惨不忍睹:吃东西时把食物糊了一脸,汤水甩得哪里都是,干净的衣服瞬间变了斑斓,油乎乎的小手肆意地抹在任意的地方。黄瑛一不留神,刚换上的新衣服就被抹上半个小手印,她又不好发脾气,心里暗暗为这件新衣服叫苦。这是今年最新款的夏装,如果不是vip的会员身份,她根本拿不到货,可是这么名贵的衣服却被小孩子当做了抹布,真让她悲愤。

  孩子们相互追逐打闹,好的时候象亲兄弟,勾肩搭背,转眼间又会因为一点儿小事变成了斗鸡,动口又动手,大闹包间。惹得大人们顾不得吃饭聊天,蹲下身去又哄又劝。大的孩子不省心,小的婴儿也好不到哪里去。黄瑛搞不清楚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屎和尿。当她看到尿不湿上那一团的金黄色竟然是婴儿的新鲜排泄物,她心里一阵干呕。当她看见母亲们捧着着沾满稀屎的尿不湿,讨论着屎的好与坏,仿佛在讨论一盘菜的味道,她恶心得快要吐出了。再看看那些撅着肚子的孕妇,走起路来象摇摆的鸭子似的,任她以前是多么魔鬼的身材,如今通通是惨不忍睹。黄瑛简直快被眼前这一幕吓疯了。

  黄瑛非常严肃地告诉金康:“十年之内不要和我谈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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