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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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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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体内的真元强度,在以所有修行者难以理解的速度不断增强。

    这恐怕是当年的幽帝都不曾达到过的修行速度。

    丁宁可以肯定,只要能够在长陵继续平静的修行,他注定会成为所有记载中最年轻的七境修行者。

    然而随着长孙浅雪进入夜策冷的视线,再快的修行速度也已经比不上夜策冷的态度。

    没有军队很快的出现在墨园周围,并不意味着她的意思已经明了,或许意味着一张更大更结实的网。

    ……

    ……

    夏日炎热的风吹散了巷陌间的湿气和凉意。

    随着时日的推移,历经鹿山会盟和岷山剑会两大盛会的长陵似乎变得更为平静。

    在丁宁开始在院内挖土搬移石木后数日,一辆车厢是镂空雕的马车缓缓的驶到了墨园的正门处,这辆马车的后方,还跟着一辆普通的马车。

    一只精美的宫靴从前方的马车里踏出。

    面容平和的容姓宫女落足在这墨园前的微烫石地上,在周围的蝉声里,她对着已经在墨园外停留了许久的那架岷山剑宗的马车缓缓行了一礼,道:“我奉命来见丁宁。”

    马车里没有任何的动静。

    但是这名容姓宫女知道这并不是代表那名恐怕比澹台观剑还要会杀人的修行者不在那里,只代表着他不拒绝。

    容姓宫女面容不改的再次行了一礼,然后开始进园。

    她身后的那辆马车里走出两名侍女,各自捧着数方锦盒有些紧张的跟了上去。

    王太虚在墨园内早已安排了一应人手,在容姓宫女未真正进内园时,得到门房回报的丁宁已经洗干净了手,在内园的门口等着容姓宫女。

    远远的看着越来越为接近的容姓宫女,丁宁的面容只是一味的平静,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容姓宫女远远的看着站在台阶上的丁宁,也是走到他身前不远处,才欠身行了一礼,道:“娘娘已经颁下圣谕,因为你们一众白羊洞学生表现太过优异,所以青藤剑院即日起改名白羊洞。一应事务归你师叔李道机全权处置。”

    “薛洞主为我大秦教出了这么多栋梁之才,归葬于厚陵,行国士之礼。”

    “娘娘念及你的伤势,特意令我送来些疗伤和补身的东西。”

    丁宁看着她,没有什么反应。

    看着她不再说话,才平静的问道:“说完了?”

    容姓宫女眉头微蹙,微微犹豫,道:“你是聪明人,所以不用多说。”

    丁宁点了点头,目光越过她的身体,落在她身后两名侍女手中的那些锦盒上,“那就是送我的东西?”

    容姓宫女看着他说道:“是。”

    丁宁看都没有看她,动步从她的身旁走了过去,从那两名侍女手中接过锦盒,然后继续望着前方走去,走向墨园的大门。

    容姓宫女的眉头深深的蹙起,两名面容姣好的侍女都有些失色的看着丁宁,不知道丁宁是要做什么。

    丁宁平静的走出墨园的大门。

    大门外不远处,有一条溪流,本身非常清澈,但是因为现今墨园周围住了很多梧桐落周遭搬迁过来的街坊,所以水流变得有些污浊。

    看着漂浮着菜叶和泡沫的污浊水流,丁宁打开了所有的锦盒,看都没有看里面的东西,然后便翻倒,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倒入了污浊的水流里。

    两声压抑不住的惊呼声在他后方响起。

    两名侍女彻底花容失色,她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丁宁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容姓宫女已经随着丁宁走出了门,距离丁宁只不过数丈,她的眉头只是微皱,声音微冷道:“这相当于一个都城数年的赋税。”

    丁宁平静的转身,看着她,道:“那又怎么样?”

    容姓宫女缓声道:“就算是弥补,难道你觉得还不够?”

    丁宁看着她尽量温和的面目,以及挂着些歉意的目光,笑了起来,“人都死了,还能补偿么?”

    “如果说补偿。”

    他不看容姓宫女,走回墨园的大门,“除非你能让老头活过来,看到我夺得首名。”

    “我做到了答应他的事情,然而他却看不到。补偿还有什么意义?”

    “李道机师叔也不会回来的,即便让他负责治丧。他听说了我今日做的事情之后,便会尊重我的态度。”

    丁宁的脚步在门槛前顿住,又微微转过身来,看着容姓宫女,认真的说道:“而且…你应该记住我在岷山剑宗之前对你说过的话。”

    说完这一句,丁宁便径直穿过大门,走向内院,再也不看她一眼。

    容姓宫女也没有回望丁宁。

    她依旧没有多少愤怒,只是觉得丁宁很愚蠢。

    只是她却不由得开始回忆丁宁在岷山剑会开始之前对她说过的话。

    “岷山剑会过后,我一定会挑战你…我一定会杀死你!”

    她想起了丁宁所说的这句话,然后身体里开始流淌出一些很多年未曾感觉到的冷意。
正文 第十九章 执念
    雨中的高挑女子自然便是白山水。,。。

    看着夜策冷眉眼间的冷漠杀意,她却只是径直穿过庭院,朝着夜策冷所在的雨檐下走来,道:“说什么敢和不敢,我现在连你的一剑都接不下,雨停雨下又有什么关系?”

    夜策冷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山水,还未开口,白山水却已接着倦道:“给我碗面,最好再给些补气血的药。”

    夜策冷眉头微蹙,道:“你以为我会帮你?”

    白山水已经穿过雨帘,走到她的身前,然后脚步未停,走到她身侧的雨檐下,安静的说道:“你会帮我。”

    夜策冷冷笑了起来:“我堂堂大秦司首,会帮你这个大逆?”

    白山水的面容极为苍白,然而听到了她这句话,却是笑了起来,笑得出现了一丝红晕,“你不仅是他的徒弟,而且你和长孙浅雪一样,也钟情于他。”

    夜策冷的眼睛骤然眯了起来,寒声道:“白山水,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么?”

    “要杀早就杀了。”白山水脸上异样的红晕扩散得更大,戏谑的看着夜策冷笑道:“看来在你的心目中,他还是比元武要重要。”

    夜策冷深吸了一口气,似要发作,然而却骤然安静下来,沉默了片刻,冷道:“元武怎么可能比得上他,怎么可能比他还要重要。”

    “看来我还是猜对了,或者说我还是赌赢了。”白山水径直朝着夜策冷身后的房间走去,疲惫的面上再次流淌出桀骜而自傲的意味。

    看着白山水走进房门,开始脱衣换上自己的干净衣衫,夜策冷没有说话,然后走向厨房开始烧水下面。

    对于白山水的身材,夜策冷的衣衫显得有些紧,白山水略微用力的挣了数下,觉得很不舒适,索性除了所有衣物,取了一件监天司的黑色官袍当做衣衫披在身上。

    “幸亏我是女子。”

    夜策冷煮完了面,端着放到屋内的桌上,看着白山水走动间露出黑袍的洁白长腿,冷冷的说道。

    “可惜我之前也并未将我当成是女子。”白山水笑了笑,端着面碗开始吃面,只是吃了一口,便真诚赞美道:“夜司首用剑好,煮面也煮得好。”

    夜策冷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白山水只是数口便毫无淑女风范的将面吃光,将面汤喝光,随便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看着外面的暴雨如注,感慨道:“我大概是第一个吃过夜司首亲手煮的面的人?”

    夜策冷在她身旁的酸枝椅上坐下,也看着窗外的暴雨如注,道:“第二个。”

    白山水微怔,她旋即明白夜策冷所说的第一个是谁,不仅有些悠然出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先前在长陵街巷长歌而战,显得狂傲,但这么多年也只狂傲了那么一次,旁人不知,我却知道你忍得住。”夜策冷没有看她,只是接着缓缓说道:“以你的性情,既然逃出了一条生路,就算想再进城,也不至于赌得这么狠,直接将命放到我手里。”

    “为什么?”不等白山水回答,夜策冷缓缓转过头,看着她,接着道:“因为落入申玄手里的那名男子?”

    白山水点了点头,也不否认,道:“情这一字最为难名,至少我欠他的情。”

    夜策冷沉默了片刻,道:“不是你云水宫的人?”

    白山水摇了摇头。

    夜策冷点头,“那更为难得。”

    白山水笑了起来,看着她,道:“说说你和他的事情?”

    夜策冷微垂着头,沉默了片刻,道:“我初见他时,还未开始修行,只是个无知的孩童。”

    “嗯?”

    白山水理了理头发,开始安静的听着她的故事。

    “第一次见他,是他在渭河畔和东方素比剑,一剑便败了当年长陵最出名的年轻剑师东方素,我觉得他好生威风,好生潇洒。我便开始想要修行,想要接近他。”

    “我父亲是寻常商户,我母亲又是小房。听得我想要学剑,我父亲反而将我打了个半死。”

    “我便离家出走,直接去找他。”

    “我到了他所在的军营,看着骨瘦如柴的我,守营的那些军士都笑我,然而他却见了我,没有笑我,反而真的教我学剑。”

    雨声淅沥,听着夜策冷安静的述说,白山水也开始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想起当年那人的风姿,她也不由得想到或者换了自己在长陵,自己也会无可救药的仰慕那人。

    只是听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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