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英男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头。
齐勒铭道:“我可以不杀他不过仍然要用另一个办法对他报复!”
庄英男道:“好那你划出道儿来吧;除了我不能再做你的妻子之外只要你肯放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灾!”
齐勒铭满肚皮的愤懑都化作笑声笑得难听之极说道:“我得不到你的心要你的身体又有何用?如果我只是想做你的丈夫当年我也不会弃家出走了!哼哼我早已说过我此来不是为了覆水重收!英男请你别把我看的太过……好歹我还有几分傲气!”
庄英男道:“好那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能解恨?”
齐勒铭道:“我要你们母女跟我走从今之后不许你们再见楚劲松!”
庄英男大吃一惊说道:“关我的女儿什么事?”
齐勒铭道:“你知道我这十多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要楚劲松也尝一尝这个滋味——失掉所有亲人孤零零自己一个人留在世上的滋味!”
庄英男颤声叫道:“不不你不能这样报复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她不应该受到连累!”
齐勒铭道:“我的女儿失掉爹娘难道她不也是无辜的吗?如今我不过是要你的女儿离开她的爹爹而已已经不为已甚了!”
抛开留在齐家的女儿这是庄英男平生最为自疚的事。齐勒铭又一次刺痛她的创伤她已是不能保持清醒和他争辩了。她把尚在昏迷的女儿紧紧抱在怀中好像生怕齐勒铭抢走似的。
齐勒铭继续说道:“我是不会强逼你做我的妻子更不会强逼她做我的女儿。我只要你们陪我留在荒山到我死的那一天为止!”
说至此处他好像又想起一件事情停了片刻继续说道:“对啦楚劲松还有一个儿子听说在江湖上已经挣出一点名头。他的儿子名叫天舒对吗?”
庄英男惊道:“你还要打什么歹毒主意?”
齐勒铭淡淡说道:“你忘记了吗我刚刚说过的我要楚劲松失掉所有亲人!”
庄英男道:“天舒是他前妻的儿子你更没理由恨到他的身上!”
齐勒铭道:“不错你的女儿还可以手下留情他和前妻生的儿子我何须看谁情面。多谢你提醒我除非他不给我碰上碰上我就把他杀掉!”
庄英男大怒道:“你你还是个人吗?怎能这样不讲道理!”
齐勒铭哈哈一笑说道:“我早就不是人了我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我也说过我是无理可喻的你这样快就忘记了吗?”
庄英男叹口气道:“好吧我跟你走请你别伤害楚家的人!”
齐勒铭道:“你不愿意我用这种办法报复那我唯有用第一种了。如今已过了三更时分楚劲松在天亮之前总要回来他一回来我就和他决斗!”
庄英男道:“我和女儿都跟你走只求你放过劲松父子!”
齐勒铭妒火如焚说道:“想不到你连他前妻的儿子也是如此爱护!”
庄英男道:“你究竟答不答应?”
齐勒铭道:“我又不是和你做买卖哪来这许多讨价还价!”
庄英男冷笑几声神情反而好像镇定许多拿起一把梳子梳头。
齐勒铭倒是忍不住说道:“咦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梳头?”
庄英男冷笑道:“你是铁石心肠我不会再求你了。女为悦己者容我如今已决意与松哥同生共死当然得为他梳妆灯扮。大不了你把我们一家三口杀掉我们在泉下仍然可以一家团聚胜于你一个人留在世上!”
齐勒铭又是生气又是悲伤说道:“你、你的心肠比我还狠!”
庄英男道:“这是给你逼出来的!”
齐动铭道:“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还有第三种报复办法!”他要杀了楚劲松一家然后自尽。把痛苦只留给庄英男。
庄英男死志已决也不再问他要怎样报复了。两人都不作声这种“暴风雨前的寂静”特别令人心悸!
在异样的寂静中庄英男起初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忽然她打了个寒噤不知不觉的把女儿放下缓缓站了起来好橡察觉什么似的竖起耳朵来听。
齐勒铭冷冷说道:“你不用仔细听了我告诉你吧。不错是你的前任丈夫回来了。在他的后面还有两个人想必是他约来的高手嘿、嘿楚劲松也真厉害镖局无人知道我的身份我还当可以瞒过他呢原来早已给他识破了。他不但知道我是谁连帮手都已约好了。好呀楚劲松你要对付我就尽管来吧、何必鬼鬼祟祟!”他身具上乘武功听觉特别灵敏听得出屋顶已有衣襟带风之声轻功之高比他原来的估计还高一些他料想一定是楚劲松。另外两个人则还在大门外小声交谈声音大小他只是隐隐有所察觉却听不出这两个人是在说些什么了。
他存心气楚劲松说破楚劲松的“鬼祟行为”之后嘴角挂着冷笑仍然大马金刀的端坐不动等待楚劲松从窗口跳进来。
庄英男虽有所觉尚还未敢断定是否是夜行人。一听齐勒铭说得这样如同眼见一般她自是不敢再有怀疑只道果然是楚劲松约了帮手回来了。
这霎那间她的心情混乱之极。不错她是准备与丈大同生共死但盼得丈夫归来她又不忍看见丈夫在她面前为她死了。
她转了几个念头这是死生系于一念的时刻。她突然拉开窗帘。
她想叫丈夫赶快逃走但又蓦然想到她的丈夫是为她回来若然知道齐勒铭已经在她的卧房她叫他逃走结果一定是适得其反她的丈夫非加进来不可。
她的声音在喉头梗住突然她整个人也僵硬了。就在她拉开窗帘之际她现了一个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人。
她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已经着了那个人的暗算。
“你还是请他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进来吧!”当庄英男拉开窗帘之时齐勒铭冷笑说道。
但他笑声未已笑声也突然被“冻结”了。
因为庄英男的尖叫声已盖过他的笑声。
庄英男一声尖叫身形晃了两晃软绵绵的就倒在他的怀中。他是飞步抢上前想把庄英男抱起来的但已经迟了。
只见庄英男双目紧闭脸上隐隐和笼罩着一层黑气。一探她的鼻息虽然还能够呼吸却已是气若游丝!
齐勒铭一掌劈开窗门那个偷施暗算的人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当然他也无暇去追凶手。
他连忙取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塞入庄英男口中。这颗药丸是天山剑客白英奇所赠用天山特产的雪莲制炼的碧灵丹功能祛除百毒。
齐勒铭助她咽下了碧灵丹之后呼吸似乎稍为畅顺一些但仍是昏迷不醒。脸上的黑气也还是一般浓淡。
碧灵丹能法除百毒但这是“百毒”之外的剧毒碧灵丹并非对症解药只能暂时保住庄英男的性命。
毒性这样厉害的暗器齐勒铭也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知道一个时辰之内若然设法替庄英男解毒庄英男必死无疑!
悔恨莫及怪只怪自己太过粗心他只道来的是楚劲松哪知却是存心来杀害庄英男的凶手。
凶手当然不会是楚劲松。那是谁呢?毒性这样厉害的暗器当然是出于擅于使毒的名家。他们也如不同宗派的武学名家一样各有各的独门手法、独门暗器、独门毒物的。
齐勒铭不是使毒的大行家但由于他与穆氏双狐中的“银狐”穆娟娟同居多年对有关使毒这一门的常识他也略知。
第一步必须知道是哪一家的毒药暗器方始有线索可寻。有了线索方始能判断是何种毒药这种毒药对人体造成的损害又是在什么地方等等然后才能设法解毒(假如找不到对症解药的话)。后面几个步骤是乎齐勒铭的能力范围之外的但他已是不能放弃思索纵然仅仅知道是哪一家的暗器也总比不知道好些。
擅于使毒的大名家寥寥无几。
蓦地里他想起来了他虽然没有见过毒性这样厉害的暗器但中毒后相同的症状他是见过的。
大约在六七年前那时他还在深山养伤、行动不便。穆娟娟与他作陪做他的看护。有一日来了一个要杀害他的仇家穆娟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但好在穆娟娟新炼成一种毒针毒性十分厉害在紧急关头穆娟娟用毒针杀了此人。
不过穆娟娟的毒针也还没有此际庄英男所中的毒这样厉害。那个人在中毒之后述能够破口大驾过了大半天方始死亡。不错那个人的内功相当深厚但据齐勒铭所知庄英男的内功是只有在那个人之上决不在那个人之下的。
如今庄英男一中毒便即昏迷而且凭他的经验判断一个时辰之内若然设法替决英男解毒庄英男必死无疑!
这样厉害的剧毒比起穆娟娟当年所用的毒针更加厉害十倍!
不过毒性虽然更加厉害中毒的症状却是相同。
莫非庄英男所中的暗器就是这种毒针?而凶手不是别人也正就是他的情妇穆娟娟?
脑海中闪过穆娟娟当年为了救护他而用毒针杀人的这幕往事齐勒铭很快得出这个推论。
但立即又现了疑点那个人的轻功高明之极比起当年的穆娟娟恐怕最少也要高明一倍。
所谓“当年”不过是七年之前。
不错有七年的时间穆娟娟的毒针是可以“精益求精”令得毒性强十倍的;但轻功的基础则必须是在年轻时候打好的一般来说过了三十岁的人轻功很难再有长进的。七前之前穆娟娟已经有三十岁了按常理推断不可能练成这样高明的轻功!
而且才不过一个月前齐勒铭也曾见过穆娟娟的那时所见的穆娟娟的轻功和七年前她的轻功一样。虽然她可以弄假有意在他的面前隐瞒自己的功夫但相差太远凭着他的武学造诣穆娟娟纵然装虚弄假也决计瞒不过他的眼睛。
因此他可以判断庄英男所中的暗器就是穆娟娟当年所用的这种毒针。但凶手是谁他可就不敢断定是穆娟娟无疑了。
时间急迫他已无暇寻思凶手是谁。
他知道这种毒针留在身体内是可以继续挥毒力的目前最紧要的事情必须把这口毒针先找出来!
他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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