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君道:“哦原来你以为我早已变了吗?”
卫天元道:“不不我不是怀疑你。不过我要亲耳听你叫我一声元哥我才能够安心。”
姜雪君抹干净了脸上的泪痕说道:“人事难料也怪不得你怀疑我。好啦别傻了你要和我说什么请你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和我说吧。”
卫天元拂一拂身上的尘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道:“你不是也有许多话要和我说吗?你先说吧。”
姜雪君道:“好吧由我先说我先要告诉你的是楚天舒昨晚是要来救我的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他是我师兄。”
卫天元怔了一怔说道:“他来救你他也知道你有危险么他是怎样和你说的?”
姜雪君道:“他说我在徐家的处境很危险他怀疑徐中岳可能对我不利。”
卫天元道:“因何他有这个怀疑。”
道:“当时他无暇和我细说。和你一样他是准备出了徐家才和我说的。”
卫天元叹道:“如此说来我倒错怪他了。不过即使他落在徐中岳的手中徐中岳也不敢杀他的。过两天我回去打听他的下落。”
姜雪君道:“元哥我有个疑问希望你先替我解答。”
卫天元道:“你想知道什么?”
姜雪容有点尴尬但终于还的问出来“徐、徐中岳当真是坏人么?”
卫大元道:“目前我还未能十分断定要知道他的庐山真相恐怕还得你的帮忙。”
姜雪君道:“你要我怎样帮忙?”
卫天元道:“请你先告诉我究竟是不是你自己愿意嫁给他的。”
姜雪君道:“你要我说实话。”
卫天元苦笑:“那我就不必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姜雪君一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天元道:“我已经明白了。”
姜雪君道:“你明白什么?”
卫天元道:“原来你是自已愿意嫁给徐中岳!”
姜雪君道:“我并没有这样说为什么你会这样胡猜?”
卫大元喜出望外说道:“我见你向我要不要你说实话我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不愿意骗我……”
不待他把话说完了姜雪君已是噗嗤一笑接下去说道:“我是不有意骗你呀但我却不知你想到那里去了。难道不愿意骗你就等于我愿意嫁给徐中岳吗?”
卫天元道:“这样说你是给徐中岳强逼的了?”
姜雪君道:“不是!”
这两个字的回答大出卫天元意料之外他怔了一征又再问道:“哪么你是因为父母之命难违!”
不料姜雪君又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卫天元诧道:“既然不是别人逼你何以你又说你并不是自愿嫁给徐中岳的?”
姜雪君道:“我也没有说我不愿意嫁给徐中岳!”
卫天元苦笑道:“你可把我弄糊徐了。既不是愿意又不是不愿意那到底是什么?”
姜雪君道:“所以我才要你允许我说实话呀!”
卫天元道:“请你赶快说你的实话吧再不说这个闷葫芦可就要把我闷死了。”
姜雪君说道:“说实话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你。这不是简单的回答‘是’或‘不是’‘愿意’或‘不愿意’就讲得清楚的。”
卫天元道:“对那么你还是把事实的经过告诉我吧。””
姜雪君若有所思眼神带点迷茫半晌说道:“有些事情!直到如今我自己也还弄不明白。好我就只说我所知道的事实吧。”
下面就是她所说的事实。
他们一家人到了洛阳投靠她的堂叔。她的父亲姜志奇易名远庸在城里开一间小小的武馆谋生。她的堂叔姜志希是徐中岳的门客姜志奇和姜志希是疏堂兄弟而且是多年未见过面的。姜志希知道他的堂兄懂得武功却不知姜志奇乃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
姜远庸以一个平庸武师的面目出现最初并没引起徐中岳的注意。
过了几年她的堂叔姜志希在徐中岳门下越来越得到重用徐中岳方始和她的父亲来往。
听到这里卫天元问道:“是他先来拜访你们还是你们先去拜会他?”
姜雪君道:“是他先到我爹的武馆来的。以后也是他到武馆的次数多爹爹是很少到他家里去的。”
卫天元道:“为什么你们到了洛阳却不先去拜会他?”
姜雪君反问道:“为什么我们要去拜会他?”
卫天元道:“你还记得吗在我家遭遇惨祸的那天晚上我爹爹曾谈及他结识了一位新朋友这位新朋友就是中州大侠徐中岳。”
姜雪君道:“记得。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就是由于这层关系才跑到洛阳投靠徐中岳的?”
卫天元道:“不错我曾经这样猜想。”
姜雪君道:“也不能说你完全猜错我爹爹是个很谨慎的人我们两家的秘密这些年来他都是一直守口如瓶从不泄漏的对徐中岳也不例外。不过因为爹爹知道徐中岳是你爹爹的朋友对他也较少点顾忌间接有点以求庇护的想法那是有的。”
卫天元道:“如此说来他并未知道你爹的来历。”
姜雪君道:“最少在他们开始来往的时候我想他是不知道的。”
卫大元忽地问道:“你的堂叔最初只是在他门下奔走的一个普通门客吧?”
姜雪君道:“听说是这样。”
卫天元道:“他得到重用是你们来到洛阳之后?”
姜雪君道:“不错。我们到了洛阳的第一年他就得到徐中岳任用他做一间酒楼的司理后来几家当铺都交给他主持。”
卫天元道:“那么你不觉得有点奇怪他以中州大侠和洛阳富的身份却肯纡尊降贵的来巴结一个门客的堂兄?恐怕不完全是为了你的关系吧?”
姜雪君面上一红说道:“他第一次来到武馆的时候我才十三岁。”
想了一想她又自己最初的想法有点动摇了说道:“或许他早就知道爹爹的来历但他装作不知道。”
卫天元问道:“刚才你说你以为他最初是不知道那么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姜雪君道:“他知道了。”卫天元道:“你怎么知道他知道?”
姜雪君轻轻吁口气说道:“我听得三叔和爹爹说的。”
卫天元知道她说的这个三叔就是徐中岳的门客姜志希但不懂她因何叹气。
不过他急于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是以虽然有点觉得奇怪却是不想多生枝节去问她因何叹气了。
原来这件事情乃是和她的终身大事有关的。
那天她的三叔来找她的爹爹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替她说亲而来。
她一年比一年长大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艳名远播的洛阳第一美人了。
出现在她身边的小伙子一天多过一天而徐中岳也来得更勤了。
她爹爹的武馆是兼卖跌打膏药的那些小伙子多是借口买膏药来亲近她。
对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小伙子她从来不假辞色。
但对徐中岳她却是压根儿从没想到须要“提防”。
徐中岳是她爹爹的朋友也是她心目中的长辈。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现徐中岳对着她的时候目光有点异样。
这是她最熟悉的一种目光那些小伙子盯着她看的时候就是这种目光。
但也因为“相同”她才感到“异样”。
从她现徐中岳的目光有点异样之后不久另一个奇怪的现象也生了。
那些借口来买膏药的小伙子渐渐从减少而至绝迹爹爹的武馆恢复了以前的清静。
当然她不稀罕那一些小伙子追逐在她裙下但却抑制不住好奇之心问过她的两个朋友问他们知不知道内里因由。
这两个朋友一个是鲍令晖一个是郭元宰。这两个人虽然也是追逐在她裙下的少年但和那些浅薄无聊的小伙子是大不相同的最少不令她觉得讨厌。她是把这两个人当作自己真正的朋友。
她问郭元宰郭元宰苦笑道:“我不知道。”不久他来的次数也减少了。
她问鲍令晖鲍令晖也是同样苦笑。不过比郭元宰多说了一句话:“或许是小鬼怕见阎罗吧。”她问谁是“阎罗”鲍令晖可就不肯明说了。
鲍令晖虽然没有明说她心中已是雪亮。
能够震慑小鬼的阎罗洛阳城能有几个?
从徐中岳那异佯的目光从郭元宰那回避问题的苦笑从鲍令晖那充满醋意的言辞用不着别人告诉她她也知道鲍令晖所说的那个小鬼怕见阎罗是谁了。
她领感到一定会有事情生。
这一天果然很快的来到了。
这一方徐中岳没有来来的是她的三叔。
三叔在做了徐家几间当铺的总掌柜之后已经很少到她家里来了这次忽然像个客人似的带了许多礼物来看她们倒是令她有点突兀之感。
三叔来找她的爹爹本来事属寻常但这次却有点特别。他脸上摆着一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神气一来就和她的父亲躲到内进的厢房里说话。而且是关上房门说话好像怕别人偷听说话的声音很小她竖起耳机来听也听得不大清楚。
她只听得儿句断断续续的话语她的父亲就出来“赶”她了。
她躲得很快她父亲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过仍然瞒不过她的父亲父亲已经现她曾偷听。
不知是由于没有功夫责备她还是父亲也不愿意立即说穿他只是支使她出街去买东西而且是最少要一个时辰才能够把这些东西买齐全的。
她听到的那几句断续的话语是:“京城有人来过……那件案子……”这是三叔说的。“多谢他暗中为我遮瞒……”这是爹爹说的。“你若真正想要报答他那那还是有办法的。”这是三叔说的。
什么案子她隐约猜到几分但如何报答她却猜不道三叔的心意。三叔要她爹爹报答谁呢?用什么办法报答呢?
这个闷葫芦直到第二天她的母亲才为她揭开。
“你知道三叔昨天来作什么?”
“爹爹怕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