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令晖这才有空给他们介绍说道:“这位郭兄是中州大侠最得意的弟子。他自小就住在师傅家里的。”
楚天舒故意面对着申公达道:“如此说来这位郭老弟不能算是外人了?”
郭、鲍二人莫名其妙郭元宰和楚天舒初次会面不便问他鲍令晖则忍不住问道:“楚大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楚天舒道:“没什么只是有一件有关这位郭老弟尊师的事情据申兄说是不能和外人提的!”
申公达甚是尴尬说道:“这件事情只怕、只怕徐大侠也未曾与门人弟子提过。”
楚天舒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提过?”
申公达讷讷说道:“他他不愿意……”好像忽地觉不能自圆其说说不下去了。
楚天舒道:“我替你说吧这也是你告诉我的。徐大侠不愿意让外人知道所以你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时候也叮嘱我不要说给外人知道。”
他歇了一歇接着笑道:“我和徐大侠到现在为止尚未见过面按说我才是‘外人’。因此即使徐大侠未曾与这位郭老弟提过我也不访问他一问吧?郭老弟是徐大侠最得意的弟子。比起你和徐大侠的关系更加亲近总不能说是‘外人’吧?”
申公达虽然能言善辩亦是无辞以对只能在心里骂楚天舒把他叮嘱过的不要说的那句话也说出来老面皮不觉也通红了。
好在他相识的人甚多此时恰巧有两个朋友经过申公达连忙跑过去与他们招呼那两人笑道:“顺凤耳我们正想找你听听江湖上最新的消息呢!”
申公达道:“好好那边有一株名种牡丹我带你们去看咱们一面赏花一面说吧。”他为了摆脱窘境也顾不得在礼貌上要和楚天舒说一声“失陪”了。
申公达离开之后郭鲍二人都忍不住笑。鲍令晖道:“楚大侠真有你的把这个讨厌的家伙送走。”
郭无宰问道:“楚大侠是否听到什么有关家师的闲言闲语。”楚天舒道:“刚刚相反是一件有关令师的十分光彩的事!”
鲍令晖笑道:“姓申这家伙料他也不敢说不利于郭兄师父的话。但不知……”
楚天舒道:“是一件本该轰动武林的大事但这件事至今还是个谜。”
鲍令晖道:“哦他说的敢情是有关飞天神龙的失踪之谜。”
楚天舒道“不错。飞天神龙在三年前头踪江湖上议论纷纷至今尚未有人知道原因何在?”
郭元宰道:“那和家师有何关系?”
楚天舒道:“据申公达说是令师把飞天神龙打败逼他退出江湖的。”
郭元宰道:“我从没听家师说过此事恐怕多半是假的。”
鲍令晖忽道:“未必是假。去年我出过一次远门在外间也曾听见许多人这样说的。”
郭元宰笑道:“我也听过这样的话呢。不过传播这消息的人恐怕都是像申公达这样的家伙人云亦云;或者是由于家师有点名气因此碰上武林难解之睹就捕风捉影扯到家师头上来了。”
鲍令晖摇了摇头说道:“固然有这样的人但也未必尽然。”
他的两个“未必”倒是令得郭元宰思疑不定了。
鲍令晖对他的师父甚为不满他是知道的。按说他没有替师父“脸上贴金”的道理。
“依你说那么是真的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郭元宰忍不住问他的好朋友。
鲍令晖道:“我不敢说是真也不敢说是假。我问你三年之前你的师父是不是去过一次嵩山?”
郭元宰道:“不错。记得当时我好像也和你说过的。”
鲍令晖道:“你还记得他从嵩山回来之后有什么与平日不同的地方吗?”
郭元宰想了一会说道:“那几天他很少说话有客来访他也不见叫我出去打。”
鲍令晖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就可能是真的了。”
郭元宰诧道:“家师若然真是打败了飞天神龙为何他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鲍令晖道:“我所说的可能是真只是说他真的曾与飞天神龙交过手胜败我则不知。”
郭元宰道:“是什么人告诉你的?”
鲍令晖道:“前几天我爹告诉我的。至于他又是从何人口中得知他没有说。”
楚天舒连忙问道:“令尊怎样说?”
鲍令晖道:“他说徐中岳与飞天神龙三年之前曾在嵩山约斗当时在场的有三个人做证人。但结果如何把这件事告诉我爹的人就不知道了。”
楚天舒问道:“在场的是哪三个人知不知道?”
鲍令晖道:“一个是少林寺的监寺枯禅大师一个就是此次担当徐家大媒的剪大先生还有一个——”说到此处忽地笑起来道:“这个人据我所知你和他的交情很是不浅待会儿你可自己问他……”
话犹未了楚天舒已是急不及待的问道:“是谁?”
鲍令晖道:“是崆峒派的掌门一瓢道长。”
楚天舒怔了一怔说道:“一瓢道长也会千里迢迢的来喝徐中岳的续弦喜酒?”
鲍令晖笑道:“楚大侠刚才我那句话还未说完呢我叫你问的是一瓢道长的徒弟不是道长本人。”
楚天舒不觉也笑了起来说道:“是我心急了一点不过一瓢道长有三个徒弟不知是哪一个徒弟代表他来道贺?”
鲍令晖道:“听说是他的大徒弟游扬。”
楚天舒喜道:“是游扬那就最好不过了他和我一定肯说真话的。”原来楚天舒与游扬乃是平辈论交彼此都曾帮过对方的忙虽然不是时常见面却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楚天舒若有所思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本来不该问的不过由于这件事刚才引起你和申公达的争论我不禁有点好奇。但要是你不愿意说那也不必勉强。”
鲍令晖已经猜到几分笑道:“楚大侠和我们小辈何须这样客气不知你说的是哪件事?”
楚天舒道:“你说新娘子的父母并不同意这头婚事你怎么知道?”
鲍令晖道:“申公达说她父亲临终之时把女儿许给徐中岳这是假的。议婚之事生在他暴病身亡之后。他若在生我敢断定他不同意。”
郭元宰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鲍令晖红了脸孔说道:“你也听得姜老前辈生前说过的他只有这个女儿他要选择一个靠得住的小伙子入赘他家的。”
郭元宰道:“我记起来了他是这样说过一次。不过那是他在大醉之后所说的话。也只这么说过一次以后就没听见他说过同样的话。”
鲍令晖道:“酒醉吐真言这句俗语难道你没听过?”
郭元宰道:“那你又怎知道她的母亲不同意呢?”
鲍令晖道:“要是她满意这头婚事女儿出阁的大喜她就不会不在场了。”
楚天舒道:“哦这位中州大侠的新岳母是不在洛阳呢还是不愿亲自主持女儿婚礼?”
鲍令晖道:“姜老前辈死了之后未到半个月她就把灵枢运回丈夫的山东老家去了。姜老前辈原籍山东莱芜我也是在灵枢起运那天何她女儿才知道的。距离洛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来回也用不了半个月。要是她满意这头婚事早就应该赶回来的。”
楚天舒道:“那么女家是由谁主婚?”
鲍令晖道:“是新娘子舅父主婚但并非嫡亲舅父只是她母亲的堂弟。”
楚天舒佯作不知姜家底细说道:“原来姜家在洛阳乃是寄籍他们这家搬来已有多年了吧。”
鲍令晖道:“听雪君说是她三岁那年搬来的。已经有十六年了从未回过原籍。”
楚天舒道:“如此说来姜夫人把大夫的灵枢运回去是应当的。离开故乡这么多年回去之后少不免有许多亲朋戚友要应酬或许也还有家事要料理。”
鲍令晖道:“姜雪君和我说过她的爹爹在原籍已是没有什么亲人的了。”
楚天舒道:“或许她也不知道徐大侠这样急于成亲在她回故乡之时女儿的婚期可能还未定下。”
鲍令晖道:“她离家时徐大侠似乎尚未提亲。不过我知道得不很清楚要问郭兄才知。”
郭元宰苦笑道:“我也是一个月前才知道的。”
不过苦笑之后他却说道:“到底是楚大侠比咱们多懂一些人情世故无论如何一个人离乡这么多年回去总难免要多留一些时候何况她回到原籍也还要料里丧事呢。”
原来郭元宰对心上人变成师母一事心中虽然极为难过但师恩深重对师父的尊敬他仍是未减的。他不愿意别人对他的师父有所非议更不愿意别人误会姜雪君是贪慕虚荣才嫁给他的师父。假如他承认鲍令晖说的话——姜雪君的父母和她本人都不满意这头婚事那么姜雪君终于嫁给他的师父就只能是由于两个原因了或者是贪慕虚荣或者是被他师父权势所逼了如今楚天舒等于是帮他说话他心里自是暗暗感激。
正在闲聊忽听得鼓乐喧天新娘子的花轿已经抬到门前。园子里的客人都在纷纷嚷着去看新娘子了。
鲍令晖道:“楚大侠你想去看新娘子吗?”
楚天舒笑道:“新娘子是洛阳第一美人我当然要去看看她的。”
鲍令晖苦笑道:“那我只好陪你去趁趁热闹吧。郭兄你去不去看你的师父、师母拜堂?”
郭元宰也苦笑道:“你既然去我当然也只有奉陪。”
楚天舒更关心的还有另一件事情说道:“游扬不知来了没有?”
郭元宰道:“像他这样的名人来了我一定会知道的。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尚未听说恐怕是还未到了。”
楚天舒不觉皱眉道:“就快要拜堂这位贵客怎的还没有来?”
郭元宰道:“鲍兄你怎么知道游大侠今天会来。”
鲍令晖道:“你的师父不是早已托人把四张请帖送给了崆峒派的掌门人一瓢道长么?”
原来崆峒掌门一瓢道人年近七旬他的三个徒弟都已是名满江湖的了。尤其大徒弟游扬成名多年在江湖上早就被人尊称“大侠”在北五省的侠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