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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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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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向觉得自己算是个老谋深算的人,至少不会轻易让人家看出自己在想什麽的,所以太子一句话就让他双眼圆睁,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自己都觉得很丢人。
  
  太子的话毕竟是太敏感了。
  
  
  隔天刘栩进宫去见皇帝,正好刘棋也在,看见他进来,刘棋的脸阴了一阴,随即就笑了出来:“六弟来了,这些天还好吧?”
  
  刘栩恨他无情,板著脸道:“托三哥的福,还行。”
  
  兄弟俩斗了几句嘴,听到太监高喊圣驾到,就都闭了嘴,齐齐跪下来见礼。
  
  礼毕皇帝叫他们起来,父子说了几句家常话,武帝便问:“老六,太子在你那儿怎麽样?”
  
  刘栩道:“太子殿下还好,饭量增了点,人也没那麽瘦了。”
  皇帝嗯了一声道:“身体恢复了吧?”
  刘栩笑道:“嗯,太子殿下身体没有大碍。”
  皇帝道:“他从前也是带兵的人,没那麽娇贵。”
  
  刘棋趁机说:“父皇,应沈碧的旧案悬了很多日子了,到底也该结了。太子殿下也吃了这麽多日子苦,是好是歹,信王应该早点给个结论才是了。毕竟一国的储君,总这麽吊著也不好。”
  
  武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连刘栩坐在一边,也觉得心寒,刘棋更是立刻便低下头去,不敢再提。
  
  武帝说:“刘棋,山东今夏大旱,地方官吏请求赈灾,朕已经许了,可是那些家夥做事朕不放心,你亲自去一趟,三日後就出发吧。”
  
  这话的意思,便是叫刘棋不要再插手太子的事情,而且这个节骨眼儿上把刘棋调开,武帝的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刘棋脑门上见汗,却又不敢说什麽,只得口称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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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 12

  12
  
  只听武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後日是初六,是先皇後的冥寿,栩儿,刘檀住在你府里,他要什麽你不要短了他使用。”
  
  信王连忙站起来答应,武帝又叹了口气:“让他安心养著吧。”
  
  又坐了一会,武帝说累了,叫他们兄弟回去,兄弟二人一起辞了出来,出了宣室,刘棋便冷笑道:“信王如今成了父皇跟前的红人了,以後可要多照顾你三哥啊。”
  
  信王岂听不出他话里的骨头,只嘻嘻一笑道:“父皇是嫌做兄弟的没用呢,哥哥又何苦来打趣。”
  刘棋冷笑了一声,正要说话,却见总管太监史承恩匆忙地跑过来说:“信王殿下,陛下叫你回去。”
  刘棋哼了一声,转过身扬长而去。
  
  刘栩到了山居斋,武帝近年来年事渐高,嫌弃寝宫过於幽深,说是透不过气来,就搬到山居斋来住,这里夹竹成荫,庭院里的树木虽多,但都植在靠墙一溜,屋子光线充足又通风透气,所以武帝很是喜欢。
  
  屋里焚著香,武帝靠在躺椅上闭著眼,刘栩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也不敢打扰,静悄悄地跪了下来,武帝却睁开眼,道:“栩儿来了?”
  刘栩应道:“是,儿臣参见父皇。”
  武帝自躺椅里直起身子,道:“起来吧。”
  
  他已经换了家常衣服,头发半白,连胡须也有些苍苍,刘栩心里一酸,陡然发现武帝这半年多来老了许多,武帝给他指了座道:“叫你来,是告诉你,应沈碧的旧案只涉及太子一人,其它诸人一概不要提及,就这麽了结就是了,给刑部和大理寺报个备案。”
  
  刘栩一一听了,心下却在踌躇,轰轰烈烈一件大案,太子也还是待罪之身,随便了结,可是太子要问个什麽罪名?
  
  武帝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以为朕老糊涂了?不是的,太子的性命朕是要保全的。只是,他这太子是不能再做了。墙倒众人推,不知有多少人要糟践他,所以朕让他继续住在你府里,嘿嘿,朕的儿子,怎麽能轻易叫人作践了。”
  
  刘栩连忙答应了,太子的案这样了结,虽然东宫之位不保,但总算不会再落入什麽下作之人的手里,总算是武帝顾念父子亲情,没有斩尽杀绝。
  
  武帝道:“太子这些年来,虽然把持朝政,却是干了不少实事,他实在是个聪明能干人,可就是这点聪明害了他,忘记了自己是什麽身分。朕昔年与皇後青梅竹马,爱重情深,念著皇後的情分一直容忍了他,可是再忍下去,他怕就要逼宫了,这实在是不得已的法子。”
  
  他语气沈痛,一字一句缓缓说来,显见得是真情流露,刘栩心里百味交集,却不知说什麽好,只听武帝道:“把太子弄到你府上,你立时就会是下一个箭靶子,你怕不怕?”
  
  信王抬头看见他父亲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著他,知道武帝虽然年老,却仍是精明厉害,几个儿子心里想什麽,全都了然於胸,便笑了一笑道:“有什麽怕的?儿臣这些年战场上不知作了多少回箭靶子了,胡蛮们将儿臣的中军大营也烧过,儿臣却仍然没叫他们摘了首级去,能替父皇分忧,儿臣什麽也不怕。”
  
  武帝看了他一阵,神情有些意外又有些欣慰,拍了拍他的肩,挥手叫他去了。
  
  回到府就去落雪斋传旨,传完旨对跪下接旨的刘檀笑道:“哥哥都听明白了?父皇到底是爱你的,在臣弟这里休养一阵,也是父皇为哥哥著想才这样的。”
  
  刘檀跪在地上一时没动,低著头不知在想什麽,刘栩便将手诏放下,过去搀他起来,才看到他竟然在落泪,那泪珠一滴滴滚在素色衣襟上,很快湿了一块,暗暗的一团。
  
  刘栩心中一软,柔声道:“哥哥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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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於坑的问题,是没错,我的坑很多,对不起很多人,但也只能说对不起,没别的办法,唯一补救的就是把手上这个坑完结,这个坑我也基本可以保证完坑,至於其他的坑,只能说尽力而为,我知道很多人讨厌我这个毛病,其实我自己也蛮讨厌的,所以凡是要声讨我挖坑不填的人,都尽管来申讨,谢谢。




破镜 13

  13
  
  刘檀并不动,低著头,眼泪顺著面颊往下飞快地坠,长睫低垂著,侧面看著,竟是荏弱不堪,那一种哀伤,不像权势被夺的愤懑与绝望,却像是一种不能抑制的伤心和痛苦。
  
  刘栩看他越哭越是伤心,虽然不出一声,但那泪却纷纷乱坠,肩头颤动著,显然是极力想要忍住,却无论怎麽样也忍不住,不禁心慌起来,伸手去替他拭泪,一面道:“哥哥,这是怎麽啦?陛下对哥哥父子情深,这时候还念著後日是皇後娘娘的冥寿,还嘱咐臣弟好生照应著,哥哥,这都是父皇的一片舔犊之情,哥哥不要伤心了。”
  
  他越是劝解,刘檀便越是伤心,虽然不出声,那等哽咽抽泣,只看得刘栩的心都抽痛起来,一时忘情,伸手搂住刘檀的肩,和他一同跪在地上,平时的伶俐口齿此时都没有了,只觉得搂在怀里的人,是他急於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就是只得干著急。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份干著急是为什麽。
  
  他们兄弟间,从来就没有这样亲昵过。
  
  帝王家的儿女,手足之情,天生要让位於权势地位,温情脉脉一点,就会不知道是怎麽死的。所谓手足之情,兄弟之爱,从来都只是糊墙纸上的豔丽花纹,只消一场风雨,就剥蚀得干干净净。
  
  过得两日,是皇後的冥寿,刘栩原本是要陪刘檀一起去宗庙,但恰巧这日兵部收到西边的急件,刘栩虽然奉旨回京,却仍是征西大将军,所有西凉军务,仍得他参与,只得一早就叫了下人来,安排妥当,嘱咐半天。
   
  在一旁边侍候他的秀清便轻笑了一声说:“殿下今儿是怎麽了,黄叔他们办事几时出过差错,殿下今儿千叮万嘱的。”
  
  刘栩自己不觉得,听秀清这麽一说,到像是罗索了些。需知府里的事他向来不大管,一来他生性不耐烦管这些琐事,二则王府的下人都是很得力的,刘栩生平最讨厌蠢人,下人们个个都精得跟鬼似的,这会儿听秀清这麽说,呆了一呆,便道:“你知道什麽,这是皇上交下来的差事,怎麽能不细致些?”
  
  话虽如此说,坐在轿子里,自己也知道,他一大早和下人们唠叨来去,这表现是意外了一点。
  
  所谓的紧急军情,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必需要他来决定罢了。
  
  镇守凉平关的主将朱海突然病死了,信王看了急报,心中沈呤,凉平关是个重要关口,虽然现在和胡庭暂时休战,但两国迟早还是有一场大战,凉平关是要冲,守将的人选就很重要,他将心目中的人选一一过了一遍,发现竟然挑不出人来。
  
  能胜任的人在别处都有要务,兵部提了几个人,又显然才干不足,他不敢轻易将这咽喉重镇交给不知底细的人,沈呤好大一会,见兵部侍郎徐缓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笑道:“徐大人有什麽人可以推荐的?”
  
  徐缓便道:“臣有个人选,论到才干,不输於朱老将军。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这人身分敏感,不知王爷用他会不会为难。”
  
  刘栩到来了兴趣,站起来道:“你说说看,是谁?”
  
  “平靖。”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表情都是一滞。刘栩自己也是一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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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iao~




破镜 14

  14
  
  
  倒退回去十年,谁不知道平靖?那是赫赫有名的拼命三郎,最要紧的这人打仗有勇有猛,退能守进能攻,如果放在到凉平关,那真是胜过老将朱海。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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