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刘檀,刘栩心往下一沈,好像就此沈沦进什麽不能回头的柔软所在。
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换上笑容道:“今日忙了一整天,过来看看哥哥在做什麽,今天的祭礼还顺利吗?下人们侍候得还成吗?”
刘檀也笑了一笑,他五官原本极其俊美端正,此时因了这一笑整张面孔顿时明豔起来,虽然只是稍纵即逝的一刻,刘栩瞬间也只觉得一阵目眩。
“都很好,六弟安排得极好,多谢费心。”
刘栩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笑道:“别提这个,我看看哥哥在做什麽呢?”一面说一面走到案头一看,桌上却是一张胡庭的地图,不由一愣,道:“哥哥看这个做甚?”
刘檀道:“闲来无事,将这个翻出来看看。你知道,我朝与胡庭之间,早晚有一战,六弟现在是征西大将军,我想尽点绵薄之力。”
刘栩颇有些意外,他见过太多被夺去权势的人,一旦失势,对朝廷国家充满了怨恨,而刘檀刚刚被废,刘栩甚至都没见过他因此沮丧过,居然仍在操心国事,望著刘檀出了一阵神,道:“好,我来看看。”
兄弟二人在灯下说了一会话,刘檀将对胡庭一战的战略大致说了,刘栩想不到这个哥哥对军务这样熟悉,说得头头是道,很多观点与自己竟然也是不谋而合,真心佩服地说了一句:“哥哥文武全才,弟不及矣。”
刘檀眼神一黯,低垂了眼帘道:“这些策略,却也并非是我一人想出来的,这都是昔年故友的构想,当时只想等到国力强大,再来图谋边关大事。如今故人已去,他的策略若能实现,也是我慰藉亡友的一点心意。”
刘栩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几乎脱口想要问,故友是不是就是应沈碧?
然而这话却万万不能说出口。
他站了起来,与刘檀并肩坐了许久,鼻端嗅著他清爽的男子气息,眼前看著那张俊美端丽的面容,他没办法不心猿意马,可是这又怎麽成?这是他的亲哥哥,他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将那图一卷道:“这图可能借给小弟几日?我想细细参详参详,用完定会还来,哥哥放心,这既是哥哥故友的东西,我定会小心爱护。”
刘檀只得答应了,刘栩便卷了那图欲走,突然想起一事,笑道:“哥哥,我府里有个先生,想求哥哥一幅字,哥哥方便就随便写几个字打发了他,不方便我就去回了他。”
刘檀知道刘栩对他一直很是照顾,无论真假,总是用了一番心,便笑道:“这有什麽,既然如此,今早起来无事正好写了一幅,就送与府上先生好了。”说著将案头一幅字翻出来递给了刘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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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坑的问题,我没什麽好说的,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也只能说对不起,我再怎麽回应,坑仍然是坑,我也觉得很抱歉,如果可能我也很愿意填完它,然後就是谢谢各位,喜欢看就看,愿意了也可以投投票,不喜欢看,就不要看。讨厌坑,就不要跳,跳进来,就要看猿粪~~~~~再次对跳了我坑,又被我坑的了人说对不起,至於旧坑还填不填,我不轻易允诺,是因为不想让各位失望。当然要说我驼鸟,也不能说是说错了。驼鸟就驼鸟吧,再一次地谢谢各位~~~~~
破镜 18
18
须知刘檀的书法天下闻名,只是他政务繁忙,写得极少,流传出去的就更少,市面上以十金求一字,文人墨客更是以得他的字为幸,跟他是不是太子却没半分关系了。
刘栩喜得接了过来道:“多谢哥哥。”
上面却是廖廖数行写道:
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
满目凄凉,纵有笙歌亦断肠。
林间残蝶梁间燕,各自双双,
忍更思量,绿树青苔半夕阳。
字体娟秀灵动,又自有筋骨,当真是字如其人,秀雅里透著狠硬,柔美里却架著钢骨。字到确实是一手难得的好字,刘栩虽不是很精於诗文,但词意分外凄凉却也能看得出,他知道这位哥哥的心病,不敢说什麽,携了字,告别而去。
那字哪里是替什麽先生求的,他分明是为自己求的,第二天便命人去好生装裱了,挂在自己书房中,这一些日请了郦错过来,商议了一阵,郦错便告辞出来,走到门边又回过来笑道:“王爷近来趣味变了?”
刘栩不知他用意,笑嘻嘻地道:“没有啊,小王对先生倾幕之意,一如当初。”
他一开口就是调笑的话,说出口便又掩住嘴道:“啊呀,一时忘情,先生莫怪。”
郦错到不像平时那般板起面孔,盯著挂在墙上的那幅字道:“好字,好词。王爷什麽时候附庸起风雅来。”
他说话一向尖刻,刘栩也不作恼,笑嘻嘻地靠著他道:“补之,你一向看不上我,我想来想去,以後要多读几本诗书,说不定你就会瞧得上我了。你不就是喜欢这个嘛?”
郦错侧过脸看他,白玉般的脸添了一抹水红,真个是十分颜色,百分动人,千分妩媚,更加是万分地撩动人心,他嘴一撇道:“真个这麽说,那这字就送了我。”
刘栩听了却笑道:“这个可不成,你要别的什麽,我都给你。”
郦错没料到他回绝得如此干脆,倒有些意外,这信王这些日子到真个变了,以前为讨美人心,挖自己身上的肉给人吃也愿意,什麽时候吝啬过东西了?
刘栩笑嘻嘻地上前一步,一手便去搂他的腰道:“好人,别的什麽都可以给你,这幅字可不行。”
郦错闪得及时,让他搂了个空,推了他一把,走出屋外,回头道:“你知道这是谁的词吗?”
刘栩与他隔著窗问道:“谁的?”
“那是荣国公府的小侯爷应沈碧十四岁时写的词,名动天下,王爷,附庸风雅这种事,以学生看,以後还是不要做的好。”
一面说一笑著去了。
刘栩心却是一沈,望著墙上的字,心中上下翻腾,不是个滋味。
应沈碧这个人,像是个幽魂,缠了刘檀十年,现如今又缠上了自己。
他站在门边想,他住的地方是应沈碧旧时的屋子,他用的将领是应沈碧的部下,就连他现在思慕的对象。。。。。。。。也是应沈碧的情人。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死了十年,还依然像是活著,刘栩只觉得身周无处不是这人的幽魂,在哪里冷冷地看著他笑,跟我比吗?你有什麽?
是啊,和应沈碧比,他什麽也没有。
诗词字画不用说了,就连自己最为善长的用兵,也不一定就比应沈碧更高明。
刘檀又怎麽会看得上自己?
更何况,他是前太子,是自己亲生哥哥。
这等背逆人伦的事情,原本是想也不能想的。
而且,想来想去总是空,对著字也解不了相思。
破镜 19
19
於是只好将这相思寄托在别人身上,郦错既然不肯,好在总还有别的美人,晚上便招了秀清来侍寝。
秀清是个很漂亮的小厮,乖巧懂事,尤其知道怎麽讨信王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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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栩有一段时间没找他了,这天感觉到还不错,少年皮肤细嫩,唇色豔红,黑发拖在枕上,倒真是十分风情,嘴唇柔软温润,也像花瓣似地,刘栩喝了一点酒,薄醉中便一直不住地亲少年的唇。
少年曲意讨好,两片唇含住他,辗辗转转地回吻,刘栩就有一点儿恍惚,灯光朦胧,纱帐晕红,直的就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嘴里喃喃的念的名字,少年听著耳生,在他耳边笑道:“王爷这是上错了床吗?”
刘栩恍惚中被他笑得清醒了一点,看著秀清,却不作声,秀清起初还笑呢,瞧著他一阵,心里就心慌起来,用手推他:“王爷,想什麽呢?这麽怔怔的?”
刘栩还是不说话,秀清害怕起来,搂住他道:“好王爷,秀清胡说八道呢,你别把心事放在肚子里,都说出来罢。”
刘栩猛翻了个身,将他压住笑道:“你这个浪货,你家王爷哪有什麽心事。”
是啊,我哪有心事,他想,一面狠狠地顶著秀清,秀清已经没有精力和他调笑,张开双腿,承受著他的撞击,嘴里泄出连串的呻吟。
这一场欢爱,还是尽兴的。
躺在少年的身上,突然想起少年的话,再次哼了一声,能有什麽心事?
少年吃吃地笑:“我知道,王爷喜欢上什麽人,又不敢跟人说。”
刘栩吓了一跳,原来他不是在想,而是在说。
他翻身坐起来道:“你是不是肉痒了?”
少年蜷起身体,一条腿搭在他肩上:“王爷,秀清的肉不痒,是王爷的心痒了。”
刘栩的心猛跳起来,他想,难道这麽明显?连下人也看出来了?
奇怪的是他没有秘密被人窥破的害怕,反而有点兴奋。
他揪住少年的脸蛋道:“你倒给爷说说,爷喜欢上什麽人能不敢说?”
少年起初还不说,刘栩便作势分开他的腿,在他秘密处指指点点:“刚才干得你不够是不是?要再来?”
少年吓住了道:“我说我说。”
他坐起来,吃吃地又是一笑,看刘栩瞪起了眼,连忙道:“是郦先生。王爷回回看到郦先生,都是一付垂涎三尺的模样,秀清知道王爷是想他得厉害。”
刘栩一愣之後,呵呵大笑起来。
秀清便道:“我说对了吧?笑得这样。”
刘栩狞笑了一下,翻身将他压住道:“你说得很是,王爷我要好好地奖赏你!”'
少年来不及挣扎,片刻间就被他弄得呻吟不止,软成一团。
刘栩想爱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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