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奇怪已极也可怕已极古浪没有料到琴先生有此一着几乎就此把持不住。
又过了一阵古浪又感到有些昏昏欲睡突然笛音又出现了!
这是一声极高亢、极尖锐而又单调的长音。
这声音难听到极点传入人的耳中使人为之狂!
古浪不知道如何抗拒这可怕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拼命地聚着丹田之气一丝也不敢大意。
就在这时哈门陀的声音又突然传来:“快去抢松枝!”
古浪一惊身子已被一股力量托起他来不及思索一个纵身扑到了阿难子身旁伸手便摘取那枝松枝。
紧接着几声大喝好几股惊天动地的掌力一齐向古浪打到!
古浪的手指堪堪已经触到松枝之上一阵风起处阿难子已失去了踪迹。
这时那好几股惊人的掌力已经涌到。
古浪大惊失色拚命地一扭身子向左方纵出七尺多远。
笛音也停止了一群老人把古浪团团围住而阿难子则站在门口若无其事。
琴先生把竹笛收到袖子中嘴角挂着冷笑嘿嘿地说道:“哼!好小子我早看出你不简单果然你厉害得很差点被你占了先!”
古浪冷笑道:“来此之人谁不可动手?”
谷小良大笑一声接口道:“哈你小子说得倒好想坐收渔人之利使琴先生功败垂成!”
古浪最讨厌他闻言冷笑道:“琴先生成功之后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在这里拍什么马屁!”
一句话说得谷小良暴跳如雷他哇哇地怪叫着指着古浪道:“反了!反了!你小子也敢对我……”
古浪大怒厉声道:“住口!你少在这里装疯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好了!”
这句话更是把谷小良气得抖他仰天长叹大叫道:“罢了!我老人家居然受小辈的气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敢这么狂!”
一语甫毕右掌闪电挥出急如沉雷向古浪前胸击到!
由于两下相隔极近谷小良掌势如雷霎时就到了面前。
古浪闪躲不及无奈之下只好贯足了内力一掌迎了过去。
在古浪来说这原是不得已之事不料两掌接实古浪身子微微一震而谷小良却一连退后了好几步几乎有些站不稳!
这一来不但群老就是古浪自己也大感骇然!
但是转念之间他明白了:“原来又是哈门陀在暗中助我!”
谷小良怎么也不相信凭古浪这等年纪竟能接住自己数十年的苦修之力!
他简直惊得说不出话来睁大了一双小眼怔怔地望着古浪。
琴先生也感意外说道:“哟看不出……”
才说到这里石怀沙在一旁接口道:“好小子我试你一掌!”
话才出口单掌如电已然逼到古浪小腹!
古浪来不及思索双掌向下猛然一沉掌缘似刀口向石怀沙的手腕切去。
古浪才一出掌立时感觉到有一股外来的力量附在自己双膀上。
他与石怀沙两股掌力才一接触双方立时收回了掌石怀沙一连退出了好几步面上颜色大变愕然道:“小子!你……”
只说了这三个字下面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这情形立时使所有在场的人都惊讶起来琴先生问道:“怎么样?”
石怀沙摇了摇头以惊讶的口吻说道:“这小子居然有内家般若神功!”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因为在场的老人还没有一人有此功力。
琴先生摇头道:“我不信!让我来试试!”
他说着一掌平胸慢慢地推出向古浪的“眉心穴”按来。
他的出掌度很慢但是掌力雄浑有一种不可抗拒之势很是惊人。
古浪由于有哈门陀助阵所以丝毫不惧他按照哈门陀所传右掌一拢自胸前推出。
两股掌力才微微一触琴先生立时撤掌后退讶然道:“不错!这小子真有般若神功!”
众人正在错乱之际突听阿难子朗声道:“阿弥陀佛感谢诸位送别老朽圆寂之日已经到了!”
众人惊异地转过身去只见阿难子坐在门槛上双腿盘置一如老僧人。
琴先生讶然道:“阿难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难子微微一笑道:“我虽非僧人修练已久现在已是圆寂之时就要与诸位长别了!”
古浪知道阿难子的话应验了不禁一阵心酸强自忍着。
况红居大叫道:“春秋笔呢?”
阿难子道:“数月之前已有传人等到春秋笔再次出世时也就是各位寿终正寝之日了!”
说罢双目一合鼻下垂出玉津已然溘然逝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众人俱都大吃一惊在这当儿古浪强忍悲痛按着阿难子的嘱咐去作。
他大声一喝:“阿难子!我岂容你如此就去!”
随着这声大喝他双掌齐出向阿难子的尸体击了过去!
这双掌之力可是非同小可只听“噗”的一声巨响阿难子的尸体原来早已成灰被掌力一击立时四下飞散化作无形。
古浪心中悲痛万分暗自祝祷:“师父!原谅我……你老人家为何一定要我这样做……”
众人料不到古浪会有此举想拦已然晚了。
他们稍为一怔随即一窝蜂似的扑向阿难子坐化之处把他遗下的衣服撕得粉碎但是却未见春秋笔!
这群老人无限懊丧一个个如丧考妣般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半晌琴先生才说道:“我们都上当了!”
谷小良接着说道:“***!我们跑了几万里等于来送他的终了!”
况红居也接口道:“想不到他深通佛理已经圆寂升天我们谁也敌不过他啊!”
这几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并猜测春秋笔的下落。
古浪怔怔站在一旁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阿难子乘风而去。天地之间他已经是“春秋笔”真正的主人了。
接着这一群老人颓然地坐了下来谷小良用力啐了一口唾沫说道:“妈的!白跑一趟真***倒霉。呸!”
说着又唾了一口石怀沙接口道:“现在怎么办?”
谷小良翻了翻白眼道:“怎么办?回家睡觉!”
石怀沙用力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久久未曾说话的娄弓这时突然说道:“我看春秋笔定在附近!”
众人同时问道:“何以见得?”
古浪一惊忖道:“莫非他现了什么?”
便听娄弓说道:“这五年来阿难子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青海就算传了人也是传给了青海人!”
谷小良气道:“废话!这我也知道!”
娄弓一瞪眼怒道:“你知道个屁!我话还没说完呢!”
谷小良还要吵莫云彤把他拦下说道:“好了你别吵听老娄说些什么!”
娄弓思索着道:“这事很明显如果阿难子的话是真的他已经把春秋笔传了别人那么受笔之人一定知道他今天圆寂。”
谷小良接口道:“又是屁话!”
娄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师徒之情人人皆有那得有春秋笔的人绝不忍不目送他归天所以那人不是隐在暗中便是混在我们这一群之中!”
古浪听了一阵紧张众老人似觉娄弓的话很有理对了一阵目光之后一齐都把目光射到古浪身上。
古浪大惊但却极力地镇定着面不改色注视这一群老人。
所幸娄弓又接着说道:“也说不定我们这一群老东西之中有一个是奸细!”
这句话又使得这批老人面面相对互察颜色。
莫云彤接口道:“若是阿难子扯谎春秋笔根本就没有传出呢?”
娄弓答道:“那只有一个可能——他把春秋笔藏在附近然后带信给他中意的人要他某时某日来取!”
众老人纷纷点头认为他的推测十分正确。
娄弓又接着说道:“总而言之春秋笔不会离开‘哈拉湖’太远我决心要留在这里看个明白!”
其他的老人也纷纷道:“对我也要留在这儿!”
谷小良也接口道:“我也要留下来非把事情弄个明白不可!”
娄弓瞟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说我说的是屁话么?你还留下来做什么?回去睡觉不好?”
谷小良被娄弓顶得一阵脸红好在他皮厚龇牙一笑道:“得了你可真记仇!就算我说错了话任你罚好了!”
说着作出一副顽童之状令人作呕娄弓哼了一声转过了脸去。
古浪却暗暗惊心忖道:“如果照娄弓这么推断他们必然最怀疑我因为我在他们未来此之前已经在庙里住了好几个月了!”
古浪想到这里又听娄弓道:“好了不管你们怎么样我是要在这里留下了现在我要找间禅房歇歇去了!”
说罢摇摇晃晃地向后院走去。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之后又对了一阵目光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是留下来还是暂时离去。
先前表示最不相信娄弓的谷小良这时却最先响应他摇晃了一下肥胖的身子说道:“我……我一定留下来看看!”说完也摇晃着肥躯向后院走去。
其它的老人还拿不定主意古浪忖道:“无论他们是否怀疑到我我是一定要离开这里!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
他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里当然他也知道他的走将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危机。
这时琴先生回过了头对石明松道:“松儿你可愿意在此等等?”
不料石明松摇头道:“不!我少时就要离开这里!”
他的话立时引起了几个老人的疑心目光都射到了他的身上。
琴先生目光一闪问道:“为什么?”
石明松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管我有我的事!”
琴先生一笑不再说话其他的老人都在推测着阿难子是否可能把“春秋笔”传给了石明松。
古浪无心观察他们默默地走开。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出乎意料之外哈门陀竟没有出现。
古浪心中很是奇怪忖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到了那惊人的变化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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