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浪心中很是奇怪忖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到了那惊人的变化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在房间中闷坐了一阵心中越来越焦急急于脱离此地但是哈门陀始终没有出现使得他不知是福是祸。
这一段时间里外面静悄悄的那一群人也没有一点动静古浪忖道:“不管他我现在离开此地为妙!”
于是他把自己简单的行李整理起来推门而出
这时已是黄昏金红色的阳光映照着这座死气沉沉的大庙宇。
古浪心中很是感慨这几个月来在这里死了好几个江湖人并且圆寂了一个天下奇人他自己也得到了天下至宝“春秋笔”。
回想起这一切如同是一个梦好像是不可能但却生了。
古浪把行李用布巾系在背上走到后院牵出了那匹骏马。
这匹骏马虽然放置了好几个月但仍然精神奕奕矫健无比。
古浪抚着它的颈子含笑道:“黑儿我们要离开这里了你可高兴?”
那匹骏马似乎懂得他的话不住地点头并且低声地欢啸着。
古浪把它牵到院中引颈四望偌大一座庙宇竟看不见一个人影。
他大感诧异忖道:“莫非他们都走了?”
这时他又想到了哈门陀暗想:“哈门陀一直没有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事到如今古浪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何况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要逃过哈门陀。
于是他跨上了马沿着甬道来到了前院。
前院天井仍然是空空荡荡使得古浪更增疑惑。
当马儿跨出了“达木寺”时古浪看见了阿难子那件长衫已经被撕得粉碎心头不禁一阵伤感。
阿难子仁慈的笑容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但是今后再也见不着他了。
古浪心中很是难过他极想下马把阿难子的衣衫收拾起来但是想到那一批可怕的老人只得又强忍了下来。
他又回头望了望这座古老破落的大庙凭吊了一阵自语道:“走吧!前途坎坷正多呢!”
他说着足跟轻轻在马腹一点骏马扬着蹄儿顺着石阶驰下山坡。
这时夕阳如火彩霞似幻倒映在“哈拉湖”中景色极美。
古浪怀着一颗沉重的心策骑缓缓地走下山来。
到了哈拉湖旁古浪望着那清澄的湖水回想起那十七个石人和这一连串生的事自语道:“我现在已经是春秋笔的主人了!”
说过了这句话他用力一抖缰绳骏马出一声长嘶扬蹄如飞向东方奔去。
古浪放马疾驰他希望在十天之内赶到四川去。
这时天已傍晚古浪忖道:“我且在附近找个地方过夜并把师父留下的遗谕看一看!”
他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去寻桑九娘习得全部春秋笔法先求自保。
但是他又不愿意在距离“哈拉湖”太近的地方歇脚虽然他知道那一群老人绝不是轻易可以逃避的但是能离得远些总比较心安。
在青海古浪也跑过了不少地方离开“哈拉湖”在“伊克别尔旗”附近有一大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再过去就是通往“库库诺尔”(青海)的布喀河了。
这一块地方由于“布喀河”支流遍布土壤极佳所以芳草连天是青海最大的牧场。
两个时辰以后天色黑下来了古浪已经驰骋到这一片牧场之中。
古浪抬头望了望天色阴沉沉的不见一颗星星。
由于边地天气变化莫测古浪忖道:“糟!看样子天要变我不能再赶下去了!”
他估计着离开“哈拉湖”已两百余里了并没有什么意外心中稍安。
这条路正是古浪到青海来的路径所以他记得在不远之处有一个牧人集聚之处虽然全是“蒙古包”却也自成村落。
古浪心中忖道:“看样子我今天晚上只有在那里过一宿了!”
于是他催了催座下神驹向那片蒙古包驰去。
不一会的工夫已可遥遥望见点点灯光古浪精神一震肚子也饿了策马如飞赶了过去。
一刹那便到了那片帐篷之前只见二三十个蒙古包聚集在一处每个蒙古包旁边都挂着一只风灯摇摇晃晃蔚为奇景。
在蒙古包的另一边用绳子圈着一大群羊为数何止万千叫个不已。
古浪快马到此立时引起他们的注意好几个牧人放下了茶碗站了起来。
古浪放慢了度走入了这片蒙古包之中那群牧人立时把他围了起来。
古浪翻身下马向他们拱了拱手用青海话说道:“各位好!”
为一个牧人年约三十余岁穿着青衣短褂足下一双狼皮靴子生得甚是精壮。
他回过了礼说道:“小客人你是做什么的?”
古浪含笑说道:“我是赶路的错过了宿店前来投宿。”
那人笑道:“不算什么请来歇歇!”
说着吩咐身旁一个孩子把马匹牵到了一旁古浪知道他们会照料马匹也就不再嘱咐。
他随那人来到一个蒙古包前席地坐下那人问道:“小兄弟贵姓你必然是会武功的吧?”
古浪一笑说道:“我姓古叫古浪会几手粗工夫你呢?”
那人豪爽地笑了起来说道:“我叫钦奇能够见到你很高兴!”
这时那牵马的孩子走回来钦奇叫道:“心源儿来认识认识新朋友!”
那心源儿年约十六七岁生得好不强壮黝黑的一张面孔闪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原来他是钦奇的儿子与古浪年纪相仿二人谈得非常投机尤其当心源儿知道占浪有一身武功后更是钦佩万分。
钦奇知道古浪尚未吃饭便拿了大块牛羊肉、锅饼和青稞酒出来。
古浪一面吃着忖道:“他们的生活倒也有趣。”
吃过了饭时已深夜钦奇指着一个蒙古包道:“今天你们二人住在这里快睡明天我们要早起!”
古浪再三称谢进入了蒙古包里面铺着稻草和毛毯看来很是暖和。
心源儿喝多了酒与古浪聊了一阵便沉沉睡去出了很大的鼾声。
古浪独自坐在昏灯之前思前想后毫无睡意。
他忖道:“我且把师父的遗谕拿出来看看……”
他想着正要伸手入怀忽又停了下来忖道:“万一有人在暗中窥视我岂不马上就露了底?”
想到这里古浪又缩回了手。
所有的牧人都熟睡了天空阴阴沉沉北风呼呼地吹着古浪感觉到仿佛处身在大沙漠中这种感觉倒也是非常奇特的。
他想了一阵又忖道:“还是睡觉吧!明天要赶一天路呢!”
于是他躺倒在心源儿的身旁见他沉睡如死心想:“像他这样无忧无愁该多幸福啊!”
不久古浪已快入梦却突然听见一阵铜铃之声随风传了过来。
这夜半突来的铜铃之声立时把古浪惊醒过来他翻身爬了起来。
别看心源儿睡得死但这时竟也突然翻起迷糊着说道:“真怪!我去看看……”
古浪一把把他拉住低声道:“江湖上的事怪异得很说不定是来找我的你别出去!”
心源儿揉着一双大眼睛讶惑地说道:“怎么你还有仇人?”
古浪摇了摇头走到帐篷边把帐篷拉开一道缝向外望去。
这时心源儿也凑了过来只见黑暗之中一骑白马远远而来那铃声就是马颈上的饰物出来的。
古浪心中奇怪忖道:“这是什么人行踪如此怪异?”
好几个牧人也被惊醒了有的走出了蒙古包有的拉开帐门张望。
那骑白马越来越近昏黄的灯光之下已渐渐地看清了他的轮廓。
来的竟是一个女孩子!
古浪不禁更是惊讶忖道:“啊!莫非是童石红?”
马上的女孩子也是一身白衣黑夜之中白马白人显得特别醒目。
心源儿咦了一声说道:“咦是个女子!”
古浪心中好笑心源儿又道:“女人也会武功么?”
古浪笑道:“女人怎么不会武功?有些女人武功还高得很呢!”
心源儿奇怪得不得了摇头自语道:“这可真是怪事……***!我连女人都不如!”
古浪虽然好笑也没空答理他全神贯注在那一人一骑上。
那匹白马果然是向蒙古包而来不一会的工夫已经来到了近前。
古浪定睛看时不禁又是一惊!
原来那马上的女孩子并非童石红她年约十六七岁生得清丽已极一双大眼睛闪闪着光。
她穿着一件白色劲装头上则扎了块黑巾背后插着一把宝剑执着一个红色的小鞭子。
那匹骏马的颈子上挂着一串闪闪光的小铜铃挡叮叮作响。
这时钦奇走上几步用生硬的官话说道:“小姑娘你来此做什么?”
那女孩微微一笑美若天仙出悦耳的声音说道:“我姓桑是来投宿的!”
钦奇说道:“啊又是投宿的你请下马我来招呼你!”
那女孩道了声谢腰肢一摆落下了地姿态轻盈美妙已极。
古浪不禁看得呆了忖道:“天下竟有这么美的女孩子!”
那心源儿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好漂亮!”
古浪笑着在他头上摸了一把说道:“你个小孩子懂得些什么!”
心源儿眨了眨眼睛说道:“你还不是跟我一样懂得个屁!”
就在他们争执的当儿那姓桑的姑娘已经被钦奇领进了一个蒙古包内。
古浪似觉眼前一暗心中有些莫名的怅然之感。
心源儿回身睡倒说道:“好了别吵了人家已经进去啦!”
古浪闻言气笑不得坐了下来细细思忖。
他想道:“这个姓桑的姑娘由‘达木寺’方向而来可是我怎么没见过她呢?”
由于她奇异的行径和惊人的美丽使得古浪不住地推测她的来路。
他想了半晌仍是毫无所得心源儿早已入了梦乡又打起鼾来。
古浪睡意全无掀开了帐篷走了出来。
外面北风正急并且飘着寒凉的雨丝古浪打了一个颤忖道:“我且去看看她那匹马!”
他想到就做缓缓地向这一排蒙古包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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