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德精神一振,跟着接引的人员,在一个豪华的套房内,终于与金振恩见了面。
吴勇德放下了老脸,恭维了金振恩几句,又称赞昨天蔡英爱以一挑十四的精彩表现,金振恩只是一脸的漠然,一句话都没说。
吴勇德硬着头皮,咬牙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就是希望韩医方面,能够再与山东中医进行一场对决。
金振恩哈哈大笑,直接拒绝了他,吴勇德弯着腰,语气近乎哀求:“只要您肯答应再比试一场,什么都好商量。”
金振恩掏出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纸条,放在桌上,推到吴勇德跟前:“昨天那一场,你看不起我们,只派了二流的中医和我们比试,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安排真正顶尖的中医,这是我希望能出现在下一次比试上的中医名单,你准备好,务必办的隆重点。”
吴勇德松了口气,满脸堆笑,点头哈腰道:“是是是,一切照您的吩咐。”
他打开了纸条,粗略看一眼名单,心下更是大定,金振恩名单上所写的人,都是最能代表山东年轻一代中医,各个流派的最高水平,每一个人,都与吴勇德打算派去参加第二次比试的人员不谋而合。
跟金振恩商量好了第二次比试的时间,地点,落实好参加的人员名单,吴勇德这才喜滋滋的离开了。
他刚刚跨出了酒店的大门,猛然警醒:“昨天失利,还能用轻敌做解释,如果明天的比试,我山东中医界年轻一代的精英尽出,还是输给了这班韩医,真是这样的话……不!不!绝不会输!”
可是一想到这份名单,是金振恩早就准备好的,并且第二次的比试,也是他点头答应,才能成立,这人如果不是真有把握,又怎么会故意陷韩医于不利的局面呢?
吴勇德越想越是不安,这才真心体验到韩医的确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只是这场比试,却是一定要继续的,至于结果如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韩医与山东中医年轻一代的第二场比试,在双方的促成之下,终于拉开了帷幕。
这一回,比试的会场可就热闹多了,包括吴勇德在内的山东中医协会的相关领导,作为比试的仲裁,全部到齐,而韩医方面,也是一个不落。
中医方派了五人,韩医方也相应派了五人,再没出现一对多的对决画面。
韩医方对对面的五个中医的医术,可以说是了解的十分透彻,他们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那五个中医,却完全不知他们的底细,别说医术了,甚至是名医都是首次听到。
这一场对决,依旧是“辩证论治”为主,先由中医提问韩医,一对一的单独提问,外人不能帮助或提示,该韩医答完后,就可以反过来提问那个问他的中医,每个人都有一次问答转换。
一问一答之后,就由仲裁方评定到底谁胜谁负。
这种比试的方式,看上去似乎是纸上谈兵,还不如直接找个真正的病人上来,两人望闻问切之后,再来方子,以治病疗效评定输赢,其实不然。
一个真实病人的治疗,并无法表现出一个医生医学上的感悟,以及精髓,但是用言语表达,却能拟定一种最理想的情况,供他把自己最得意的精髓纳入其中。
有时候,比试医学上的“想法”,比比试真实的医疗水平更加有难度,正如现在的医师考试,也有病例分析的部分,也是一样的道理。
中医方第一个代表,内经派的年轻医者郝千山,从十二岁起师从名老中医陆瘦鹤,历时二十三年,现在是陆老的得意门生,一方的名医。
事实上,中医方这一次派来的五个中医,清一色都是名老中医薪火相传的弟子,从小拜师学医,接触中医也有二十年以上,而那些跟他们差不多年纪,从中医院校毕业后才行医,挂着什么教授头衔的中医,根本就比不上他们的一半!
郝千山率先发问,他的问题囊括了《黄帝内经》中的五运六气学说,这是一个比较少人涉猎的题目,而他是最擅长的,就是根据五运六气,四时变化来治病救人。
仲裁台上,名老中医陆瘦鹤,手抚着下巴的雪白长须,满意的点点头。
放眼华夏,内经派的医者不少,可是很少有人会去钻研五运六气,认为这是小道,可是郝千山却从小道中琢磨出了属于他自己的大道,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华夏年轻一代的医者,也没有几个能答得出。
作为他对手的韩医,是许镐的第七弟子,李金叹,他面无表情听着郝千山的话,心下却是暗自一叹。
李金叹叹的是,金振恩的算计,智极近妖。
“都被大师兄料中了,郝千山选的果然是五运六气。”(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四章一败涂地
李金叹也是一个内经派的医者,平心而论,若论及整体全面的医术,他比不上郝千山,可是在五运六气学说的成就,他却比郝千山还强上一些。
郝千山如果用内经派的其它学说作为提问,李金叹胜算甚微,可他偏偏用了最擅长的五运六气,却是用自己自以为的最强点,去进攻对手的更强点,反而落入了圈套。
李金叹开始了回答,郝千山开始满脸自信,随着李金叹的言论逐渐深入,他开始变了脸色。
李金叹的回答,几近完美!
当李金叹对郝千山进行提问时,所选题目,又让郝千山吃了一惊:他竟也选了五运六气学说。
郝千山原本还起了好胜之心,毕竟五运六气学说是他的专长领域,要好好回答,挽回点颜面。
谁知他越听越觉心惊,冷汗直流,李金叹所问,正是他在五运六气学说,最薄弱的一个点!
郝千山试着回答,李金叹抓住几个漏洞,又问了几个尖锐问题,郝千山瞠目结舌,答不出来,只能认输。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接下来的四场比试当中,中医们提问时,都选了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可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的韩医们,都从容不迫的进行了完美的回答。
当韩医们提问时,他们所选的,也都是中医们最擅长的领域,诡异的是,恰恰都是中医们在擅长领域中的最大短板!
五场比试,韩医应答完美,又反驳的中医无言以对。
山东中医与韩医的第二轮比试,派出了年轻一代的顶尖医者,依旧一败涂地,五场均负!
比试结束,吴勇德涩声宣布韩医取得胜利之后,就跟一班名医名宿,以及郝千山那五人匆匆离去,都感到脸上无光。
到了会场门口,一行人还是被媒体记者围堵住,把话筒凑到吴勇德跟前,要他对这次的失败发表感言。
吴勇德静静的站着,一语不发,记者们只好转为询问郝千山等人,这些平素被誉为中医界未来栋梁的天之骄子,此时全无往日的傲气与风采,一个个面红耳赤,只说了一句: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韩医是在他们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他们的,他们连输的借口都找不出。
兜兜转转,到了最后,所有的话筒还是转到了吴勇德面前,这位山东中医协会的会长,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两眼暗淡无光,悲戚的说道:“山东中医界无能,这次的比试一败涂地,为华夏中医蒙羞了!我吴勇德今日起,辞去会长一职。”
他低声吼道:“可我华夏中医,并没有败!希望其他省份的名医们,为我们洗刷今日耻辱!”
金振恩就在不远处,听着吴勇德的发言,小声对朴东健道:“我原本有些看不起吴勇德这个刚愎自用的老家伙,可他现在这番话,倒是让我生出了敬意。”
朴东健问道:“为什么?山东中医两次大败,他身为最高领导,引咎辞职,不是情理之中吗?”
金振恩道:“可他先辞去会长的职位,再让其他省份的中医为他们洗刷今日的耻辱,这番长他省志气,灭自己省份威风的话,就成了个人的发言,不代表官方的言论。”
朴东健道:“是啊,他说这些话,就是承认了山东中医不如其他省的中医,这种话不该由他这个会长说出来,太消磨山东中医的志气,可他又务必要提醒其他省份的中医,正视我们的强大实力,所以先辞职,再说这话。”
金振恩道:“我们多年布局,对付华夏中医,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连一个身在体制中的官僚中医,在大义与权势面前,也能做出舍权取义的抉择,接下来的旅程,我们会遇到许多的阻碍。”
朴东健道:“是。”
金振恩又笑了笑:“击溃强大的对手,才更加有趣,我可盼望着吴勇德的话,能激起更多中医的斗志。”
他挥挥手,示意众人离开会场,李俊熙为他们安排好的贴身保镖拦住了媒体记者的脚步,金振恩他们没有接受采访,就乘坐电梯下楼了。
韩医二次大胜之时,远在地球另一端的郑翼晨与郭晓蓉,正在英国伦敦的泰晤士河畔散步,欣赏着美丽的夜景。
水面波光粼粼,如万千金蛇狂舞,对面一个蓝色的巨轮,缓缓转动,冉冉的沿着一条弧线上升,那是伦敦的地标建筑,伦敦眼,一个高达一百三十五米的巨型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可以俯瞰整个伦敦。
郑翼晨昨天睡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倒了时差,还是觉得精神不振,一直在打哈欠,郭晓蓉倒是活力十足,一离开华夏,仿佛激发了她的第二层人格,整个人活泼开朗了许多,浑不像当初的冷艳杀手形象。
他们今天从六点起床,在当地导游的带领下,将伦敦的著名景点,白金汉宫,温莎古堡等都游了个遍,郑翼晨见夜色降临,提议回酒店休息,郭晓蓉摇头拒绝,硬是拖着他来泰晤士湖畔散步看夜景。
郑翼晨见郭晓蓉抬头盯着伦敦眼,两眼放光,心里很是忐忑,真担心她兴致一起,就要求去坐这个摩天轮。
就在郑翼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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