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翼晨见郭晓蓉抬头盯着伦敦眼,两眼放光,心里很是忐忑,真担心她兴致一起,就要求去坐这个摩天轮。
就在郑翼晨身心俱疲之际,他接到了来自骆华凤的来电。
骆华凤打这个电话,是为了告诉他韩医挑战中医的第一场,大获全胜这件事。
郑翼晨听完之后,饶有兴趣的道:“照您这样说,山东中医的年轻一代,面对韩医,根本就是毫无招架之力,竟是在最擅长的领域败得那么彻底!”
骆华凤道:“没错,可惜山东并没有十分出色的针灸医生,无法参与这次的比试,不然就能知道韩医的针灸技术了。”
“山东的中医水平,到底在全国能排在什么位置?”
骆华凤回答道:“近代之前,中医的发展是北强南弱,北方聚集了大量名医,而南方的名医数量稀少。可是华夏建国后,却变成了北弱南强,中医在南方发展更加蓬勃,所以……”
“所以,山东的中医水平,并不是华夏中医的顶尖水平?”
“没错,山东算是倒数的几个省份之一。”
郑翼晨道:“那我就放心了,韩医虽然大胜,还动不了中医的根基。”
骆华凤道:“中医两大枢纽之地,一是京都,一是广东,这两个地区的中医若是败给了韩医,后果就不堪设想!”
郑翼晨也同意骆华凤的话,山东中医输了,对华夏中医界而言,不过是皮外伤,如果广东和京都的中医输了,可便是直击要害!
郑翼晨直皱眉头,山东中医的实力,固然不足以代表中医的顶尖水平,可是韩医赢的实在太漂亮了,不由得人不担心。
由一管可窥全豹,单纯从这一次的对决,就能看出韩医为了打败中医制定的计谋,有多么缜密与毒辣!
骆华凤道:“正因为山东中医不是顶尖水平,这五个年轻一代的中医输了,也没有引起其他省份的中医的警惕,特别是广东和京都的中医。”
“一次惨败,不足以敲响警钟,或许要等到兵临城下了,这两个地方的中医,才会知道韩医的可怕。”
骆华凤失落的道:“到了那时,只怕已经迟了,改变不了韩医打败中医的局面。”
郑翼晨沉默了下来,他可以想象到华夏现在的情况,山东中医大败,中医界极需要一场胜利来挽回颓势,正是要鼓气对付韩医的时候,骆华凤若是去渲染韩医多可怕,多厉害,只会被视为异类与叛徒!
骆华凤道:“为今之计,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的发展。”
郑翼晨叹气道:“一场大败,不能让他们警惕,那就只能让他们再多败几次,输的次数多了,自然就知道怕了。”
“可是如果输了那么多场,就算以后中医真的赢了韩医,对中医的名声也是一次重大的打击,要知道对方只是韩医的小小门派,才十四个人,就把中医界弄的狼狈不堪!”
郑翼晨一听,也觉得棘手,骆华凤说的太对了,如果中医输了太多场,就算日后赢了,名声也一定被韩医盖过,外界也只会记得韩医赢了多少,而不会称赞中医的惨胜!
拿足球作为比喻,国内的恒大足球队与世界顶级球队巴塞罗那比赛,巴塞罗那赢了,人们会说,赢是正常的,毕竟是顶级强队,也不能给巴塞罗那增添什么光彩。
可若是恒大赢了,必定会震惊世界足坛,而巴塞罗那的败北,也会成为球队历史一个抹不去的污点。
退一步讲,巴塞罗那就算是三比二之类的比分胜了,外界也只会记得恒大踢进的两个球,为之津津乐道,而不会去记得巴塞罗那赢的三个球。
韩医挑战中医,恰如恒大与巴塞罗那比赛足球,中医界的处境十分尴尬,别说输了,就算是惨胜,也只会助长韩医的威风!
骆华凤道:“翼晨,其实我有一个计策,可以在出现多场大败之后,挽回中医的声誉,不过需要你的配合,你肯答应吗?”
郑翼晨认真的道:“会长,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使唤,别忘了,我也算是你的下属,你用不着那么客气。”(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五章节节败退
“好,那你听着,我的计谋是……”
骆华凤当下就把自己所想与郑翼晨详细说了一遍,郑翼晨听了之后,脸色十分凝重,骆华凤的计谋,不能说不好,可执行的难度太大,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失败了,骆华凤就别想在中医界混了!
至于他自己,在骆华凤的计谋中,倒是最重要的一环,一切都要围绕他来进行,所仰赖的正是他的一身医术,去对付韩医。
郑翼晨医术在经过了京都一行,与刘文章等国医大师交流以后,已经到了连刘文章都要刮目相看的地步,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华夏中医年轻一代的医术第一人,只是不为外界所知罢了。
他身负岐黄最古老的中医传承,中医陷入了危难,本就应该不计较个人荣辱,只为捍卫中医之道,也要出手,而且绝不能,也绝不会败!
骆华凤的计谋,其实是一场豪赌,赌的是郑翼晨能凭一己之力,胜过那十四个韩医。
虽说他有信心对付韩医,可骆华凤只跟他见了几次面,她就肯将一生的名声都寄托在自己身上,这份知遇之恩,也让郑翼晨很是动容。
骆华凤与郑翼晨商量好了,现在先静观其变,等到恰当的时机来临,再实行今日定下的计谋。
挂断电话后,郑翼晨走近了郭晓蓉身边,郭晓蓉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指着伦敦眼兴奋的道:“我们去上面坐坐,夜景肯定……你怎么了?”
她发现郑翼晨打完电话之后,竟是一副忧郁担心的表情,不由得关心的询问。
郑翼晨叹气道:“难受,想哭。”
“怎么了?说来听听。”
郑翼晨说了韩医挑战山东中医大获全胜一事后,说道:“没想到中医会输得那么惨,我心里难受,累啊!”
郭晓蓉理解的道:“别难受了,如果觉得累的话,我们就回酒店休息。”
“嗯。”
郭晓蓉勾着郑翼晨的手,往酒店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对劲,站在了原地。
“晓蓉,你怎么停下了?”
郭晓蓉瞪着他道:“我觉得你在借题发挥,你根本就是为了不和我去坐摩天轮,才假装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郑翼晨心下暗暗叫苦,心想自家老婆这段时间察言观色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这都能让她看得出自己的企图。
他面上却装的越发的阴沉悲伤:“没想到你居然认为我是这种人,我,我难受……”
他一手靠在栏杆上,另一手插在裤兜里,眺望着水面,低声唱道:“忧怀国恨心暗伤……”
插在裤兜的那只手,使劲的掐着大腿内侧的肌肉拧成了一百八十度,这一下狠手,终于有了效果,郑翼晨疼的两眼一红。
郭晓蓉看他眼珠子还闪着泪花,在眼眶里来回打着转,再配上那副忧国忧民的纠结表情,也真信了他是在担忧华夏中医的前程,愧疚的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们回去吧。”
郑翼晨搂着她,温柔的道:“好,回去。”
灯柱下,两人相互依偎着,渐行渐远,那伦敦眼依旧转动着,仿佛无休无止。
接下来发生的事,应验了骆华凤一直以来的担忧,医圣一门,由北而南,以摧枯拉朽之势,在中医与韩医的挑战中,获得了一场又一场胜利。
九月十日,韩医的第二站,江苏省,江苏中医派出三人迎接挑战,一火神派,一补土派,一伤寒派,韩医只安排了金振恩一人,金振恩以一挫三,大胜。
众人这才知道,金振恩不愧为医圣的大弟子,医学知识渊博,竟能以一人之力,舌灿莲花,将三大流派的中医好手,辩的毫无招架之力。
这一日,华夏全体中医,都记住了金振恩这个名字。
九月十三日,韩医第三站,安徽省。
安徽省只派了一人,年纪四十岁的名医贾汪逢,年龄正好到了金振恩划定年轻一代的上限。
贾汪逢今年年初,刚被授予“滋阴派学术带头人”的称号,声名,医术,都达到了最巅峰的状态。
韩医方派了排名第三的李思会,双方紧扣朱丹溪的滋阴学说,进行了一番你来我往的辩论,从早上十点,一直论到了下午两点半,到了最后,贾汪逢吃了年纪比较大的亏,精力不济,思维跟不上,出了些许差错,被李思会察觉,只能遗憾认输。
李思会在仲裁宣布他获胜后,当场呕血三口,晕厥了过去。
会场的人才知,原来李思会也已接近了极限,只凭着一股毅力支撑下来,中医方十分惋惜,这毕竟是距离胜利最近的一次。
贾汪逢败给李思会后,华夏中医,再无派出滋阴派的中医,与韩医进行对决,只因年轻一代中,贾汪逢被公认为“滋阴派后二十年第一人”,他既然输了,其余滋阴派的中医,也自知不如李思会,不再出手,倒省了李思会一番工夫。
第四站,浙江省,中医之大省,论水平可排全国三甲之列,人才济济,囊括所有内科流派的中医,也有针灸的医生,甚至还有中医外科方面的年轻名医。
除了朴无邪,医圣一门的其他人,悉数登场,也成为了一个为人热议的话题。
当初金振恩曾说过,朴无邪的对手,只有郑翼晨一人,因此由他负责对付北方针灸医生,朴东健对付南方针灸医生,浙江省属南方,虽是派出了两名针灸名医,金振恩并未想着分担,都交给了朴东健应付。
由于人数过多,根本不可能在一天内完成,浙江省的这场中韩医术大战,共持续了三天。
这三天的比试中,精彩纷呈,每一个中医与韩医之间的比试都是可圈可点,当中最受瞩目的,便是朴东健的首次出手。
内科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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