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仍有能力离开之际知难而退。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和我的斗争仍未停止只不过把战场转移往北方。对吗?”
向雨田皱眉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是没可能向你全力出手的因我根本没有杀你的心:”
燕飞道:“向兄是何等样人只要想想杀了我肯定可以得到宝卷自然不会剑下留情。我的想法是这样只有当你全力出手仍没法干掉我才会在杀我一事上死心掉过头来乖乖与我合作那是唯一能取回宝卷的方法。说不定你还焉族人做了好事只有你我合作方叮把族人的伤亡减到最低当我们能令明瑶也知难而退时大家都有个好的收场。唉!他***!我可以杀死明瑶吗?”
向雨田点头道:“对!如果我真的没法杀死你便等于我落败身亡但我并没有死只是在不分胜负的情况下开溜明瑶便不会怪我而我们之间的斗争还会继续下去。哈!待我想想。”
接着向燕飞瞧去道:“还有其它事吗?”
燕飞道:“当然还有其它事只有向兄才能解我心中的疑团。”
向雨田起立道:“让我们找个好地方把酒深谈我喝酒的兴致又来哩!哈!雪涧香的滋味真教人怀念。”
燕飞起立道:“今天那坛雪涧香是最后一坛够火候的雪涧香怕向兄要失望了。”
向雨田探手搭上他肩头笑道:“有燕兄陪我喝酒便成管他是甚么娘的酒。”
两人对视大笑出门去了。
………【第七章 离间之计】………
丝丝雪絮从天飘降向雨田放任的躺在桥上伸展四肢状甚写意。
燕飞坐在桥缘处凝望桥下雪花中的小湖想起当日纪千千初抵边荒集自己领她到此观赏“萍桥危立”的美景。那晚可否算是他和纪千千的定情之夜呢?
向雨田舒服的道:“这个地方真好像有某种魔力似的。”
燕飞提起身边装着烧刀子的酒坛往他抛过去笑道:“喝两口酒后你将感到一切会更好”
向雨田坐将起来一把接着酒坛捏碎封蜡拔开壶塞大喝了几口。
笑道:“燕兄是否想灌醉我教我醉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燕飞目光往他投去道:“当年你和明瑶离开秦宫看到我在宫外以秘族的手礼向你们问好明瑶的反应如何?”
向雨田再灌了两口酒把酒坛抛给燕飞虽没有把坛口塞着却没有半滴酒溅出来现出沉湎回忆的神情道:“当时我看不到明瑶的表情只知她和我同样的震撼有种被揭穿身分一切努力尽付东流的火败感觉但她和我有一个分别就是她在那一刻认出你是谁。”
燕飞接过酒坛顺道喝了三大口另一手又接着向雨田以指劲射给他的坛塞封好坛子把酒随手放到一旁道:“你认不出我吗?”
向雨田道:“对当年你和拓跋圭参加我们狂欢节的事在我的记忆里已非常模糊一时怎记得起来?何况你的外表变了这么多。但明瑶显然对当年的你有颇深的印象所以当你展示只有我们秘人晓得的礼数时地便把你认出来。”
燕飞道:“当时她有甚么反应?”
向雨田道:“先说我有甚么反应吧!我向明瑶请缨去杀你灭口明瑶却反问我晓得你是谁吗?”
燕飞现出震动的神色。
向雨田讶道:“这句话有问题吗?”
燕飞叹道:“接着地怎么说?”
向雨田道:“我当然问她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可看穿我们真正的身分又懂我们秘族问好的手礼?她却没有直接答我只说这事她要亲自处理又保证你不会泄露我们的秘密。到后来我晓得你就是曾参加我们狂欢节的两个拓跋族少年之一便再没有深究她当时说的这句话。现在给你提醒这句话确有点问题像我该晓得你是谁般且是似乎我该与你有点关系。”
燕飞道:“我懂得秘语你不觉得奇怪吗?”
向雨田道:“奇怪!非常奇怪!不过却非没有可能柔然族便有人精通秘语你属拓跋族的王室懂得秘语亦不稀奇。你不是曾告诉我这是你娘教晓你的吗?”
燕飞道:“你们秘族的狂欢节是绝不容外人参加的为何独对我们两人破例?”
向雨田沉吟道:“肯定得族长点头其它人都没有这个权力包括当时的明瑶在内?唔!愈想愈令人感到古怪。”
燕飞道:“当时尊师在场吗?”
向雨田的眼神像两枝利箭般朝他射去奇光迭闪沉声道:“我们的交谈愈来愈有趣哩!燕兄是否晓得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呢?光师从不参加我们的狂欢节独有那次是例外就在那一晚他从众多本族青年里挑选了我作他的传人。”
燕飞暗叹一口气道:“令师长相如何?”
向雨田露出震动的神色呆瞪燕飞半晌道:“燕兄问这句话定有原因但我无法回答燕兄因为我从没有见过先师的真面目。”
燕飞失声道:“甚么?”
向雨田现出缅怀的神色徐徐道:“那晚是我次遇上先师我虽晓得有他这么一个人但因他隐居在沙漠边缘的山区所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一直以重纱覆脸直至我把他埋葬也依他遗示没有揭开他的脸纱据他所言他是因练圣舍利时出了点岔子毁了自己的容颜。”
燕飞愕然道:“圣舍利是甚么东西?”
向雨田苦笑道:“连不应对你说的都说了燕兄须为我守口如瓶。圣舍利就是藏在铁球内的宝贝可令人得益无穷也可令人万劫不复内中蕴藏着本门历代宗主临终前注入的精气神充盈能令人功力增强的元气精华也充斥各种死气、杂气和邪气。我师兄便是因误吸邪气了疯变成了花妖。但如果没有圣舍利之助我亦没法在短短七年间练成魔种。”
燕飞难以置信的道:“世间竟有这样的东西?”
向雨田哂道:“你死了都可以再活过来还有甚么是不可能的?”
接着恳切的道:“燕兄为何忽然问起先师的长相?唉!让我用另外一种方式问吧!燕兄和无师是否有点渊源关系?那晚燕兄两人能参加我们的狂欢节会否是由先师提议再经族长允许呢?噢!你当然也只是止于猜测而矣!对吗?”
燕飞苦笑道:“对!我纯是凭空猜想却非没有根据根据就是本该不会生的事却真的生了。”
向雨田皱眉道:“你究竟想说甚么我现在有点胡涂哩!”
燕飞微笑起身道:“明晚如果你使尽浑身解数仍没法干掉我不得不与我合作时我再告诉你答案如何?”
※※※
宜昌桓府。
谯奉先来到恒玄身后施礼问安。
桓玄旋风般转过身来欣然道:“先生今回到建康去可有好消息带回来?”
谯奉先从容道:“一切仍在展中但形势却对我们愈来有利我更收到一个秘密消息显示连司马道子世不看好北府兵与天师军之战。”
桓玄听到司马道子之名冷哼一声双日杀机大盛然后才像记起谯奉先说的话问道:“司马道子曾向人表示对谢琰和刘牢之没有信心吗?”
谯奉无恭敬的道:“奉先一向不轻信别人说的话可以是一时意气之言也可以是一不对心的缦语但其行动却无法瞒过有心人。”
桓玄大感兴趣的道:“先生从司马道广的甚么行动看出他心法呢?”
谯奉先沉声道:“刘裕和屠奉三已秘密潜往与天师军开战的前线数天之后大江帮更有数艘双头战船从边荒驶伞逗留了一天到晚上趁黑开走直出大海。”
桓玄一震道:“这么说刘裕已投靠司马道子甘心作他的走狗否则司马道子怎会容大江帮的战船公然驶经建康?”
接着双目精光闪闪地盯着谯奉先道:“这些事理该属最高机密先生到建康只是二、三天的时间怎能如此了如指掌?”
谯奉先蓄意压低声音道:“因为我们在建康有个眼线令我们对建康的情况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愈少人晓得眼线是谁对我们愈有利。”
桓玄大讶道:“先生说的究竟是何人?”
谯奉先微笑道:“南郡公听过建康的清谈女王吗?”
桓玄愕然道:“先牛的眼线竟是淮月楼的李淑庄教我人感意外此女不但名动建康且富可敌国是绝不容易收买的人怎么先生到建康打了个转便让她甘于当我们的眼线?”
谯奉光不慌不忙的道:“南郡公明察李淑庄不单是个不容易收买的人且是个无法收买的人而她之肯向南郡公投诚道理非常简单就是她看好南郡公加上我们谯家和她的关系所以我才能打动地。”
桓玄若有所思的道:“李淑庄凭甚么看好我?”
谯奉光对答如流的道:“因为她熟知建康的高门大族明白他们是甚么料子了解他们的需要更清楚他们只肯接受家世不卜于他们的人现在当今之世除南郡公外谁还有此声威?”
桓玄的心情似乎忽然好起来欣然道:“她会否看错我呢?我和建康的世家子弟根本是同类人分别只在我手上握有力足统一南方的兵权。”
谯奉无当然明白他的心意晓得他是对艳名盖建康的李淑庄生出兴趣所以故意表示质疑她的用心从而从自己口中套多点关于她的事。恭敬答道:“淑庄认为南郡公的家世比南郡公手上的千军万马更是决定胜败的关键只要南那公能利用建康高门对寒门的恐惧最后的胜利肯定属于南郡公。”
桓玄动容道:“这是个有脑广的女人。”
谯奉先道:“淑庄着奉光请示南郡公该否把刘裕的行踪举止密告徐道覆?”
桓玄兴致盎然的道:“真是个心思细密的女人我非常欣赏她这个主意如果能让徐道覆晓得刘裕藏身的地点和图谋效果会更理想。”
谯奉先恭敬应道:“我一定知会淑庄照南郡公的意思去办。”
稍顿又道:“可是刘裕和屠奉三到前线去干甚么?司马道子父子两都守口如瓶连身边亲近的人也不肯透露。”
桓玄思索道:“这么说淑庄确是神通广大连司马道子父子之旁也有她的人。”
谯奉先心叫厉害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