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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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天罡-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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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玉喟然道:“天生情种,确是与众不同,你这首定情诗,没有半个‘情’字,却是情深如海,没有半个‘爱’字,却又爱结如胶,献帕结缘,题词写意,‘携手共雕轮’的余韵无穷,怎不教叶姑娘终生受用?” 
叶汝惬不哭了,怔怔地伏在甘平群腿上听赵如玉释诗,接口幽幽道:“就因他说得太好,才令人家情不自禁啊。” 
甘平群一心一意只想把诗做好,怎料到一首诗会带来多少烦恼,惹来无限风波? 
他轻轻扶起叶汝惬,向赵如玉笑道:“上下款怎样写?” 
赵如玉仰脸望着亭顶,悠然道:“做得好诗,不会题款岂非笑话?我不管。” 
甘平群一咬牙齿,恨声道:“你硬拉鸭子上架,这时又不管了,好——我就写。”他铺起素帕,续在诗句后面写了上下题款。 
赵如玉低头一看,上款写的是:“与叶汝惬定情永志。”下款是:“君羊并走一儒生题。”忍不住呵呵大笑道:“不落俗套,最好,若照一般人题款,总是什么‘女士’、‘女史’、‘校书’,你偏来个‘妹妹’,足见情份不浅。” 
甘平群俊脸一红,恨道:“你何不早说?” 
赵如玉大笑道:“我一说,你就落俗套,不说为佳。但你这‘君羊并走一儒生’是什么意思?” 
甘平群笑道:“小弟这个名字若写在帕上,恐怕替她惹出麻烦,只好将俗写的‘群’字分作‘君’在左,‘羊’在右,成为君羊并走。” 
赵如玉摇摇头道:“君,就是王,羊,就是畜,君王和畜牲怎可并走?” 
甘平群道:“若果象转轮王那样的‘王’,有什么并走不得?” 
叶汝惬幽幽道:“平哥哥说得对,我把这首诗绣了起来,终生佩在身上,一直等待你‘雕轮’回来。不过,今夜是你我定情,让我跟你去那韩江之畔。” 
甘平群正要劝她几句,回头看见凌念生点头微笑,手上拿着大红简贴,忙道:“大娘,你手中的简贴,可是转轮王发来的?” 
“不错。”凌念生脸色微寒,将简贴摊开,冷笑道:“他居然找到我这老娘头上来了。” 
各人目光齐集简贴上面,见书有:“兹聘凌念生冷主为本岛女牢总管,仰于三日内至潮州天后宫就职,凛遵毋违,此令。”底下也钤有和赵如玉那张同样的轮状印信。 
冯行义哈哈大笑道:“这番够热闹了,勾栏院主也请去起女牢总管,我这准叫化也该大有作为才是。” 

第二十四章 星夜驰援 
赵如玉好笑道:“若果没有令师顶头,转轮岛卑田院总管或会落到冯兄头上。” 
甘平群见凌念生也接获转轮王的“请贴”,不禁剑眉紧皱道: 
“大娘对于这份请帖,打算如何区处?” 
凌念生长眉一扬,微显厉容道:“我接掌本院二十多年,没有谁敢登门生事,转轮王到底是何样人物,我也该去见识见识。不过,我目前还得把品心阁这十几个女儿安置下来,封闭品心阁,命人接掌慰兴阁,才可和他在江湖上见个真章。” 
叶汝惬惊道:“妈,急切间,你教大伙姐姐往那里去?” 
凌念生惨笑一声道:“她们早就和客人定情,都有地方好去,你可即跟平哥哥走。” 
叶汝惬象一只轻燕扑进她娘怀中,叫道:“惬儿跟妈往江湖走动几年再说。” 
甘平群也急道:“平儿四海为家,不知能否找到浩然天罡录,怎好携带惬妹到处流浪?此时万万使不得。” 
凌念生沉吟道:“本来我只打算带品心阁两个大女儿去找几位早年的女伴,促使她们也联手起来,一致对付转轮王。惬儿既还恋娘,那末,老身替你照顾一些时候也可……” 
她目光一掠,转投赵如玉,笑道:“赵公子,你和何紫芸已定情年余,总该趁这机会把她带回去才是。” 
甘平群嘻嘻笑道:“好哇,赵兄你做了李牧,偏要找小弟作冤枉。” 
赵如玉被他捆捆得俊脸微红,轻叱道:“甘小弟你敢胡说,我就教叶姑娘不理你。” 
“我才不哪!”叶汝惬象一只白蝴蝶飞过小桥,笑道:“我去把紫芸姐姐请来,也好笑你这赵公子一下。” 
赵如玉只得转向凌念生苦笑道:“大娘教我带走紫芸,理该从命,但我也接到请贴,自顾不暇,岂能再拖累别个?” 
凌念生微微一笑道:“话虽说得有理,但你若再家居,定要惹来毁家之祸,而你若出走江湖,堂上桩萱又有谁人侍奉?紫芸不仅是性格温和,武艺也还过得去,正好替你稍尽子职……” 
甘平群一觉事不关己,顿时眉开目朗,叫道:“大娘说得对,这样一来,小弟有个‘嫂嫂’好喊了,冯兄你赞不赞同?” 
冯行义笑道:“有酒食,先生馔,我卑田院的朋友也沾点余润,那有不赞成之理?” 
甘平群扬起俊脸,笑道:“赵兄你若不答应,我就去告知伯父,说你薄情寡义,包你挨一顿好骂。” 
赵如玉听凌念生那样一说,深觉有理,苦笑道:“谁说我不答应,过一会你多叫几声‘嫂嫂’就是。” 
甘平群向冯行义笑道:“冯兄你看这人脸皮厚不厚?” 
凌念生笑哈哈道:“你们三人志同道合,何不结为兄弟?” 
冯行义急道:“我可高攀不上。” 
甘平群愕然道:“冯兄你说向谁高攀?” 
赵如玉正色道:“小弟早有冯兄结为金兰之意,只怕冯兄不肯折节下交,再则甘小弟在潜修期间,才未将心意说出,冯兄若不嫌弃,我等就结为‘品心三友’如何?” 
甘平群首先叫好,接口道:“论年庚,冯兄该是大哥。” 
冯行义大感尴尬,苦笑道:“你二位如此推爱,教冯某怎生敢领?” 
“大哥不必多说,小弟有礼。”甘平群不待话毕,一拖赵如玉,同时跪倒。 
冯行义不是不愿和这二位拓落不群的交士结义,只因家贫失学,常由赵如玉调济,是以起了自卑之心。这时见赵如玉跪在面前,赶快也跪下对拜四拜,苦笑道:“二位真要折杀冯某了。” 
甘平群拜毕起身,喜笑道:“说起来该是小弟高攀二位才是,大哥神丐的传人,二哥是中州浪客的弟子,小弟算得什么?” 
冯行义拇指—翘,叫道:“三弟是今古谦冲第一人!” 
“不错。”赵如玉笑道:“说文说武,我们二位全不及三弟……” 
“咦——”一声娇呼,叶汝惬和一位步入亭中,那丽人约莫二九年华,先凌念生唤一声“妈”,随即向甘平群一瞥,笑呼一声:“甘小侠。” 
“二嫂!”甘平群深深一揖。 
那丽人粉脸一红,叶汝惬忍不住笑道:“你们三人可是结拜过了?” 
甘平群轩遐笑道:“若不结拜,那好称为‘二嫂’?” 
赵如玉笑道:“紫芸,你看我们这位三弟够不够淘气?” 
甘平群向那何紫芸看去,但见她艳丽绝尘,身上罩着白罗衣,内衬有一套紫色劲装,显出几分英气,喜道:“真不愧为我二嫂!” 
何紫芸绽起两个小梨涡,微笑道:“你这小嘴巴可是蜜糖做的?” 
甘平群嘻嘻笑道:“过两天再向二嫂讨利市,二哥,你先带二嫂回家去安置,我和大哥先往河边等你。” 
他恐怕何紫芸和赵如玉联合起来笑他,提起拜盒,和冯行义辞别凌念生母女,径自出亭。 
新月如钩, 
微云似练。 
水流湍急的韩江之滨,一望嵯倏高耸的怪石顶上,此时正有一位年将“而立”的青年和一位少年文土举杯邀饮,笑语声喧。 
这二人正是当天在品心阁结为异性兄弟,“品心三友”的冯行义和甘平群。 
他二人提着酒菜到山边,找到这座小石峰,恰能俯瞰韩江、仰观皓月,又可远眺灯火万家的潮州府。 
来时还没到黄昏,这时已是月挂天边,初更乍起。 
冯行义望着甘平群脸上,微带惊讶道:“敌人也许被你唬得不敢来,怎么连赵老二也没了踪影?” 
甘平群笑道:“敌人还为至于说不敢来,也许他另有阴谋,暂时不来,二哥却是带了二嫂来了,噫,他两人走得恁地匆忙,莫非又有什么急事?” 
冯行义回头看去,果见两道黑影远在半里以外,好容易才看出是一男一女,甘平群已纵声高呼道:“二哥,我们在这里。” 
那两道黑影一闻人声,立即加紧奔来,临近一年,果然是赵如玉和何紫芸。 
甘平群站了起来,笑道:“二哥二嫂,你们回家去没有?” 
赵如玉略带气喘,道:“若不回去,怎又带紫芸赶来?” 
甘平群一愣道:“可是府上出了事?” 
赵如玉挥挥手势,深吐一口闷气,和何紫芸坐下,苦笑道: 
“我这内功太不行了,家里没有什么事,但我师父和神丐师伯全在本日下午收到一份请贴。” 
冯行义急道:“请贴怎样写?” 
何紫芸笑道:“令师的是充任卑田院总管,玉哥哥的师尊只谋得管事一职。” 
冯行义向石上一拍,登时把一处石角打断,恨恨道:“岂有此理,他老人家怎说?” 
赵如玉轻叹一声道:“他二位对于我们结义的事甚为欣悦,便觉得高攀了甘小弟。至于对那请贴,他二人全打算和敌人拼了。” 
甘平群大惊道:“拼不得,纵使二老功力深厚,仍非那些总管级的对手,二哥你为什么不劝阻一下?” 
赵如玉摇头苦笑道:“愚兄岂不劝阻,但二老因受盛名之累,不能一走了之,除了拼出老命,已无他途可走,所以我和你二嫂急急赶来,大家商个对策。” 
甘平群俊目一眸,毅然道:“小弟宁可失信于敌人,也要挽回这事,我们一道回去好了。” 
赵如玉摇头道:“只怕他二人已经起程了,我师去的是惠州观音阁,独脚师伯去的是漳州破土地庙,一南一北,相距很远,全定于明晨就职。” 
甘平群沉吟道:“果然是一个阴谋,敌人要使我首尾不能兼顾,他二位老人家偏就上这恶当。” 
他顿了一顿,续道:“如今只能由大哥火速利用丐帮徒众人多,星夜传讯,集结漳州丐帮高手,声授神丐老人家,二兄也星夜赶去阻止,小弟先追回吴伯伯,再赶往漳州。如果能够顺利找到吴伯伯,大概在天明以前,应该能够赶上一场恶斗,敌人同时发动,志在个别消灭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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